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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後來,在母親懷著奴才的時候,父親為了討生活,所以去當地的縣太爺家做了師爺,不想卻被那縣太爺的小妾看上了,那小妾嫌棄縣太爺太老而且又不懂風情,自然便就格外對父親有了些心思的,而父親竟然也忍不住誘惑,一來二去,便和那小妾勾搭成奸了。”

“後來那小妾和父親便想著私奔,但是那個時候卻正好是母親臨盆的時候,母親便就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地哀求著父親,讓他留下,讓他看在即將出世的孩子面上留下,但是父親還是和那小妾,帶著從縣太爺家偷的金銀珠寶,私奔了。”

“所以,奴才一生下來,便就沒有見過奴才的父親,倒是奴才的母親,對奴才可謂是恩重如山,那個時候,縣太爺自然是因為父親和小妾私奔一事,大發雷霆的,自然也是牽累到了咱們一家的,所以奴才一家的日子過得十分艱辛,奴才和母親,真真就是相依為命。”

“母親為了養活奴才,當年才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女兒家最嫵媚豔麗的時候,但是母親卻像個男人似的到碼頭為人家搬運著魚蝦貨物,靠著賣力氣賺錢養家餬口,其實不過是為了每日的十文錢,十文錢雖然少的不能再少,但是那確實奴才和母親每日相依為命的錢。”

“奴才的母親便就這麼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為了拿到那賴以生存的十文錢,漸漸地,原本白嫩的那雙手,都不知不覺地長滿了老繭,母親的那原本筆直的背也漸漸便得駝了,還有那張臉,在同齡人中,至少要老了十歲。”

“日子雖然清貧如洗,但是好在奴才和母親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後來等到奴才長大一些了的時候,也能幫著孃親下地幹活了,所以日子也漸漸好了些的,但是不想,那個時候父親卻回來了。”

說道這裡,宋祁頓了頓,眼睛也變得有些灰暗了下來,雖然他已經是飽經風霜幾十載的人了,但是一想到過往,宋祁還是難掩悲傷。

“後來,父親是被那個縣太爺派出去的人給找回來的,那個小妾已經被縣太爺給買進了青樓,而父親卻被一頓暴打,血肉模糊,幾乎不省人事,被人仍在了奴才家的門外,那一年,奴才十歲。”

“那個時候,奴才以為母親會置之不理的,不過就是個豬狗不如之人,但是不想母親卻拖著父親把當地的每一家醫館都走了遍,為了給父親求醫問藥,母親不惜花光了咱們家中所有的積蓄,甚至到了最後變賣了她平素都捨不得戴的嫁妝,拼的與孃家反目,也要為父親看病。”

“但是父親實在是傷得太重,奴才家鄉的郎中們都說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奇蹟了,要想醒來,是萬萬不能的,父親就那樣一直昏迷不醒,母親真真是操碎了心啊。”

“後來,母親聽說京師的醫館裡面的先生,個個都是醫術精湛,所以母親便就又有了一些希望的,後來,母親便就帶著父親和奴才,這一路跋山涉水、利劍艱辛,終於來到了京師,但是除掉路上用的盤纏,哪裡還有更多的錢給父親治病啊?就連咱們一家三口的棲身之所,都是萬萬找不到的,最後咱們只能流落街頭,和那些子的乞丐為伍。”

“那些時日,真的是太難過了,母親雖然什麼都沒有抱怨過,但是每到了晚間,那一聲聲地嘆息,奴才都聽得清清楚楚,奴才真是心疼極了母親,所以越發地厭惡起了父親,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男人,母親這一生真真是歷盡了艱辛啊。”

“再後來,咱們真的是到了山窮水盡、走投無路了,母親便就只得帶著奴才去乞討了,用那些子的殘羹剩飯,來果腹,潦倒地生存下來,而父親的病,就只能拖著,越拖越是嚴重,母親、日日地都以淚洗面,生怕父親熬不過那一年的年關。”

“又過了一段時間,突然有一天,咱們在路上乞討的時候,遇到了一位從宮中出來的公公,奴才瞧著他衣著華麗,而且人也很和氣,便就大著膽子上去乞討,不想他卻分文不給,但是他卻笑著說,說他看中了奴才,若是奴才跟著他進宮,便會給奴才的家裡,五十兩的雪花銀。”

“當時母親一下子就抱緊了奴才,激動地反抗,對那個公公怒目相對,簡直就像是一隻保護幼崽的母狼一般,母親怒聲呵斥,說不要!她不要讓奴才進宮,當時奴才不明所以,為什麼母親會那麼激動,能換來五十兩白銀,養活咱們一家三口,並不是很好嗎?”

“但是那公公卻淡淡地笑說,不著急,以後想通了再再來找他。”

“那以後的幾日,奴才每每問及此事,都被母親給擋了回來,母親也不多做解釋,只是道,一個母親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孩子推入火坑的,奴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