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冷桀,你真的是傷了我的心了。
你可知道,這樣的傷害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意味著什麼?
原來我有生以來第一個這麼總要的夜晚,在你的眼中,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呵呵。
果真是君恩如流水啊,只是才剛剛開始,便就已經匆匆不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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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冷桀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事兒的,他只是覺得這個時候,他不能和黎傾城在一起,只要一想到那件事兒,他就恨得牙根癢癢,他真的不能確定自己會不會對黎傾城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兒,所以,他就不得不退出了。
只是現在,紫冷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這麼碩大的一個皇宮,都是他的地盤,可是自從出了皇后宮之後,紫冷桀就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孩似的,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紫冷桀就這麼一直地走啊,走啊,任由著夜風吹著自己,紫冷桀就這麼一直地走。
他的心,真的很亂。
這個時候,他真的不能讓自己閒下來,因為只要一閒下來,各種滋味便就會在心中翻江倒海地折磨著他,所以他就這麼一直地走著,走著。
宋祁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紫冷桀的身後,他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了,萬歲爺,您為什麼老是圍著皇后宮這麼兜圈呢?您既然捨不得離開皇后娘娘,為什麼還要這麼固執地不肯回去呢?
是的,紫冷桀就這麼一圈一圈地圍著皇后宮走著,雖然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終於宋祁忍不住了,眼看著都快到午夜了,明天還有早朝的,要是萬歲爺還是這麼一直兜著圈的話,那麼豈不是遭了,所以宋祁大著膽子,攔在了紫冷桀的面前。
宋祁小心翼翼地問道:“萬歲爺,您都已經圍著皇后宮轉了七圈了,現在這天色已經晚了,萬歲爺明天愛要早起來上朝呢,而且,今天晚上還是萬歲爺和皇后娘娘的洞房花燭夜的,想必皇后娘娘還在鄧澤萬歲爺呢,所以萬歲爺,不如您進去歇著吧?”
聽著宋祁這麼一說,紫冷桀這才抬頭,一看,可不是剛好就停在了皇后宮的門口了嗎?
原來自己竟然一直圍著皇后宮在打圈啊?
紫冷桀譏誚地一笑,笑自己這麼地無可救藥,笑自己這麼地離不開這個女人。
紫冷桀看了看不遠處有一座涼亭,便就抬腳朝緩緩地那邊走去,然後便就坐在了石凳上面,宋祁自然在小亭子的外面候著。
紫冷桀看著那天上寥寥無幾的星星,一陣悵惘,然後便就隨口問道:“宋祁,你說說看,如果是你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她做了一件讓你永遠都無法饒恕的事兒,那麼你會怎麼做?”
“噗通!”
下一秒,宋祁趕緊地跪地,道:“奴才身份卑賤,怎麼配回答萬歲爺?”
紫冷桀慢條斯理地道:“朕恕你無罪便是,只是你若老是這麼不說的話,朕這就下令讓你為先皇殉葬。”
宋祁趕緊地叩頭道:“奴才遵命!啟稟萬歲爺……”
“起來回話,”紫冷桀忽然說道,指了指對面的石凳,淡淡地道,“坐下說話吧,朕瞧著你這渾身哆嗦的模樣,彆扭的慌。”
“奴才不敢……”宋祁剛想繼續叩頭,一瞧著紫冷桀一臉不耐煩的的神色,便趕緊地道,“奴才謝萬歲爺的恩典。”
宋祁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然後誠惶誠恐地坐在了紫冷桀的對面,身子顯然比剛才哆嗦得還要厲害,但是好在紫冷桀根本也不朝他那邊看,紫冷桀只是一直顏色飄渺地看著皇后宮的大門。
宋祁這才放鬆了不少,心裡也是明白了,萬歲爺只是想找個說話的人,宋祁便也放心了不少,然後繼續剛才的話:“啟稟萬歲爺,奴才是靠著萬歲爺養活著,自然萬歲爺便就是奴才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是若說在奴才的心中最重要的人,其實是奴才的母親。”
“哦?”紫冷桀顯然來了些興趣,然後問道,“那麼,就是你的母親曾經對你做了什麼讓你痛不欲生的事兒嗎?”
宋祁點點頭,然後平靜地說著:“是的,萬歲爺所言不錯,母親確實做過一件讓奴才一生都痛不欲生的事兒。”
“啟稟萬歲爺,奴才的父親是奴才故鄉中的一個窮酸文人,父親心高氣傲,一心想著考取功名,而母親卻大字不識一個,所以父親最是瞧不起母親的,父親嫌母親粗笨,嫌母親不懂他所謂的風花雪月,但是卻因為父親母親是從小指腹為婚的,所以父親到底還是不得已娶了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