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苟且之事。他的臂彎裡躺著一名不足十六的少女,雪肌紅唇,釵環半解,正掩著酥胸瑟瑟發抖。
初一看了一眼,低聲說:“冒犯姑娘了。”手掌卻不停,猛然提起使臣身子,如潛龍昇天,身體譁然躥向夜空。
待至初一再次落下,那三道雄渾掌風果然忌憚他手中的使臣,沒再追著拍出。
場地裡很空曠,外圍跑動隨行護衛,眾人搭箭張弓如臨大敵。
一名黑袍老者當先走出,揹負起雙手,衝著初一冷冷一笑:“公子果然沒猜錯,你果然來了。”
此人身形高瘦,面容枯槁,臉上溝壑深深縱橫,風霜刀刻的額角處太陽穴高高鼓起。他的身後,徐徐跟出兩名綠袍白衫老人,分據兩方成犄角之勢。
這種默契的佔位,這種強烈的殺氣,除了秋葉世子手下的“蒼山三隱”松竹蘭,其餘人不會具備。這三老功力修為逾越百年,五年前聯袂被馴服,自此經歷大小四十樁戰例再無敗績。
勁敵當前,焉能掉以輕心。
初一與他們一一對視後,兩眼急速掃視庭院,捕捉是否另有潛伏身形,手中卻提著半醉不死的使臣不動。
黑袍老者正是竹老,他仿似看懂了初一的心思,冷笑:“放心,公子留在了京師,不在這裡。像你這樣的螻蟻小民,他還不屑於親自動手。”
“如此甚好。”
初一微微一笑,突然長身一動,將手中使臣扔了出去,狠狠砸向話音未落的竹老!他趁著這一襲之力撕開陣勢縫口,藉機撲向三人,與他們纏鬥在一起。
夜色更冷更寂,空餘掌風嗤嗤作響,四周衛士不能辨認敵我身形,不敢貿然放箭。五十多招之後,蘭竹兩老亮出武器,綠玉杖與竹劍尖一交搭,內力如泉噴湧,齊齊衝向前方。
陣中的初一沒有任何利器傍身,只能硬硬接下這呼號天地的一擊。他斜插身子避過鋒芒,蘭竹隨後的掌風趕到,恰好算準了他的退路,將一股陰冷結結實實地拍在他胸口。
這一掌力道奇大,已有玉石板磚聞聲裂碎。
初一慘叫一聲,嘴角流下一縷鮮血,合著他鬢角的冷汗一起,斑斕地甩開在白石地板上。他捂住前胸,身子有如紙鳶離線,徑直飛向了外牆,撲通一聲落在牆外泥土上,再無任何動靜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