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轉了臉,吼道:“愣著做什麼,備馬!”
兩名護衛交換一下眼色,一人急忙去牽馬來,一人幫著逸飛披上外袍。
那護衛有些忐忑,為逸飛理了下發髻,戴上兜帽,便有一滴水珠滴上他手背。他偷看一眼逸飛的面孔,卻見帽簷遮蔽了逸飛雙目,只留一個粉色的鼻尖在外邊。
夜雪未停,一直下到了十月廿九日上午。
秦雨澤坐在窗邊,托腮望雪,嘴邊掛著笑。
時至今日,他還是如墜夢境,悅王儲雪瑤竟然要納了自己做側君。
還曾記得半月前,堂上的秦家長輩們,聽到側君二字的表情。
她們居高臨下地坐在那,望著雨澤,眼中半是失望,半是悲哀。她們絲毫不避雨澤在場,便說了起來。
“只是個側君而已!”
“皇族未免欺人太甚!”
“不過,悅王儲的正君乃是他們皇族內之人,咱們也確是無法更改。”
“未婚的王女們有的是,難道我家嫡長,就只配給他們陳家當個側君!”
不知是哪家的長輩,突然轉向了雨澤,笑問:“雨澤,你也不願意在別人家委屈做小,對不對?”
滿屋的目光,一下子放在了雨澤身上。
雨澤心中怦怦亂跳,卻神使鬼差地道:“確實是悅王儲的側君嗎?悅王儲,陳……陳雪瑤的側君嗎?”
有不耐的長輩插口道:“可不就是那個青樓薄倖,風流在外的悅王儲嗎!”
雨澤紅了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喊道:“我願意,我願意,莫說是側君,便是——”話還未完,便被自己母親狠狠拽了一把,雨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鎮定心神,道:“各位尊長,請聽我一言。於家族利益來說,悅王在京城八王之中勢力漸增,我若入悅王青眼,自然是好事;於我個人情意,有悅王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