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有車來接你。”
小煥從沉思中驟然驚醒:“我……我不去!”
絲絛板起臉道:“由不得你不去!王大人這幾日應付貴客,焦頭爛額,你自家也是知道的,怎麼這麼不懂事,大人百忙之中能想得起你,是你的福氣,聽話,頭髮梳一梳去喲。”
小煥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啞聲道:“每次去她那裡,都……媽媽,再去幾次,怕是性命都不保了……”
絲絛揮揮錦帕:“媽媽當然理會得,已經跟她說好了,不會太為難你了,這些大人平日為民操勞嘛,有些怪癖也是該當的,你也多體諒體諒才是嘛。”
“可是……”
“沒有可是了,之前不是也都應付過來了?媽媽知道,上次那貴客沒動你,讓你失了手,你不敢發揮,但是喜歡你的人更多嘛,別發呆了,快去吧。”絲絛做出和之前一樣的不在乎,但是她自己知道,她有多麼緊張。
說服了小煥,絲絛仍然不敢放鬆,一直站在門邊看著小煥上車,聽得馬蹄聲踏在街上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遠得聽不到了,才鬆了一口氣。
她手裡握著一條淺綠的羅帕,此刻覺得帕子裡有什麼東西硬硬的,展開觀看,自家搖頭苦笑。方才握拳,竟然握斷了一根二寸長的指甲。
“真是不行了,一點小事,都能讓老孃成這樣了。”絲絛自己哀嘆著,緩緩地走回了珍珠樓。
天色很晚了,燈也不怎麼亮了。
雨澤拔下發簪,挑了挑燈芯,火苗跳了一下,變大了很多。
雪瑤正拿著硃砂筆,在案宗副本上面圈圈點點。這案卷製成之時的環境,可能比原先預想中的還要複雜。從行文來看,本案結案後的這份卷宗寫得滴水不漏,將罪愆完全推到了石尚書一人身上。但是她從案卷中卻能嗅到濃濃的疑問味道,似乎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