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烈讓兩人沉淪其間而不知餮足。
直至破曉的一縷晨光衝破黑暗,方才驟雨初歇。
待一切平靜了下來,清明重回眸宇,葵初呆愣地望著身下不著寸縷的女子,秀眉輕蹙,彷彿在控訴之前承受的狂熱粗魯。
身體的緋紅盡褪,脂玉般的面板上道道是他所留的痕跡,深淺不一的青紫卻明媚如霞。
他抿唇看向脫落在一旁的白衣,內衫與白肚兜鋪散在上面,長長的繩釦糾纏在一起,即如兩人的現狀。
用來小憩的矮榻上,樂正錦虞正無意識地躺在他的懷中,極致的疲倦讓她靜靜地沉睡著,墨髮輕散,遮蓋住前面撩人的春光,若隱若現卻更加惹火。
葵初懵懵然,唇舌內盡是陌生的氣息,全身的毛孔塞滿女子清淡的香味,他方才想起昨夜的一切。
想起自己起初最初的抗拒到最後的欲罷不能,如詩如畫的容顏皆是自責與懊悔,他不由地伸手觸碰她的臉頰。
察覺到他的動作,樂正錦虞嘟囔一聲,隨即撇開了臉。
她輕輕一動,葵初便如驚弓之鳥般縮回了自己的手掌,輕顫的指間皆是不可思議。
即便中了那“取次人間”,他也完全可以憑意志抵抗藥力,再想法子幫她清除藥力。怎會行如此下作之事?
怎麼…可以?
他茫然地抬頭,地上的白袍似在嘲諷他的道貌岸然,欺世盜名。
他慌亂地揚起手,衣衫悉數落進他的手心,只是上面清晰的血跡與塵灰讓他再也找不到素日的纖塵不染。
他握著手中的衣衫發怔,直到和煦的晨光灑進屋內,他才極其慌亂地為兩人穿好了衣裳。
隨後,他拂了她的穴道,抱著她出了暖天閣。
清新的空氣包圍著他們,本該是極佳的晨修,身體卻只能如一道沾血的白光消失在了屋簷。
一路上,樂正錦虞乖巧地窩在他的懷中,毫無知覺地任他帶著自己飛踏清雲。
葵初思緒紛擾地抱著她,內心在進行著天人交戰,二十多年的明淨敗給了一夕的齷蹉。
有那麼一瞬間,葵初望著懷中的容顏,竟生了想將她藏起來的心思。
然而,混合著泥濘之氣的冷風灌入他的腦海,生生掐斷了他突來的魔怔。
腳步至瑾瑜宮落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