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妃被樂正錦虞擺了一道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待一從牢中出來,便洗漱裝扮直奔啟承殿,欲讓南宮邪為她們討個公道。
南宮邪正心煩意亂地對著面前清淡的膳食,葵初告誡他七日內除了不能沾水之外,還不能飲酒吃肉。這讓無葷不歡的他如何咽得下去。
在思妃梨花帶雨的哭訴下,他“啪”地一聲扔下了手中的筷子。
清脆的響聲讓思妃念嬪她們立即噤了聲。
南宮邪沉臉望著一身綠色裝扮的思妃,“思兒,怎的換了衣裳?”他記得自他讚歎一句她穿藍衫的冰雕玉肌,她便再未穿過其他顏色。
思妃委屈地低下頭,自看到樂正錦虞那個賤人穿了藍衫之後,她再對那顏色提不上興趣。
她雖不說,南宮邪也猜出了其中的頭道,望著面前這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心情變得更加悶堵,後宮多少女人巴巴地等著他臨幸,只有樂正錦虞不知好歹!
“將這些給孤王撤下去!”就算這些素食做成仙味,也難以讓他下嚥。
思妃小心翼翼地抬頭,不著痕跡地掃了眼被撤走的膳食,餘光瞥見到南宮邪紅腫的臉,已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如今虞美人才是聖上的心頭好,臣妾如何敢與她相撞。”思妃小聲啜泣道。
南宮邪大手將她攬過,似笑非笑道:“思兒這是吃醋了?”不禁暗恨樂正錦虞怎麼就不如這些女人聽話。
念嬪附和道:“就是,臣妾還以為聖上要為了虞美人而殺了臣妾。”
“虞美人一口一個謀害,讓臣妾實在承受不住…”薇美人身形嬌小,捏著衣角怯生生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她關切道:“聖上的傷可好些了沒?”
南宮邪想起樂正錦虞憤憤地朝自己的傷勢上潑水,氣便不打一處來,他拼命忍著才沒有揚言要殺了她。
他用另一隻手攬過薇美人,嬌軀在懷,心情也平靜不少。果然,美人的安慰最受用。
他抬手颳了刮薇美人小巧的鼻子,“薇兒可是嫌棄孤王的容貌了?”
薇美人連忙表明愛慕的心跡,“聖上在薇兒心中永遠是俊美無雙。”
見南宮邪的臉色緩和不少,念嬪貼心地上前為他捏了捏肩膀,“聖上風流倜儻,無人能及。”
美人的嬌聲軟玉入耳,南宮邪大笑出聲,極其愉悅地捏了捏她放在肩上的柔胰。可一想到樂正錦虞凝脂的皓腕,素來調戲美人的興致再也提不上來。
華燈盛燃,燭火徜徉。
一排排侍衛有條不紊地巡邏著,屋頂有人影快速閃過,出恭的小太監未來得及出聲,便悄無聲息地被人帶到了皇宮偏僻的一角。
“說,皇宮內最近新來了什麼人?”聲音極為低沉。
小太監拎著褲腰嚇得快哭出了聲,“大俠,饒命。”
人影倏地捂住了他的嘴,陰聲道:“你只管答我的話,我便饒你不死。”
在小太監如小雞啄食的點頭中,人影才放開了手。
“並沒有什麼人出現,”小太監顫聲道,他哪裡知道有什麼人出現。
人影猛地捏住了他的咽喉,“再提示你,可新來了什麼女子?”
提到女子,小太監立刻加快腦子思索起來,聖上一向風流,經常帶不同的女子入宮,要說最近,新入宮的便只有瑾瑜宮的虞美人。
小太監誠實地回道:“瑾瑜宮新來了位虞美人。”
掐著自己脖子的手猛地一僵,小太監嚥了口唾沫,“大俠,能不能放奴才離開了?”
“瑾瑜宮在哪?”人影已經完全確定了心中所想。
小太監忙不迭地指了方向。
人影這才鬆開了他的脖子,警告道:“記著,切莫將今夜的事情洩露出去,若不然——”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無需他提醒,小太監也知道今夜的遭遇不能透漏給別人知曉。
人影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跳躍離開。
等他離開後,小太監驚魂未定地抱著自己的脖子,腳一軟便滑坐在了地上…
南昭的夜晚十分寧靜,適宜的溫度不需要其他助眠的東西便能夠讓人舒適入睡。
可白日發生的事情讓樂正錦虞卻怎麼也無法就寢,尤其是被桌角撞傷的後背,雖然抹了藥,但一觸碰便十分疼痛。她只能側躺在床上,不去翻動身體。
靜謐安寧的暗夜讓人的情緒無限放大,她極力逼迫自己不去想其他,集中精力思索如何脫離南宮邪的控制。
南宮邪說慕容燁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