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的髮絲輕柔地掃過脖頸,樂正錦虞突然拽住欲下床的他,“你要去哪裡?”
宇文睿彎了彎眉毛,刀削般的俊臉扯出一絲微笑,捏著她的臉道:“你的腹中難道沒感覺到飢餓?”
之前在她極倦昏沉中,他曾哄她喝了點湯水,昨日又一夜未進水食,她的唇瓣稍稍紅腫,露出一抹乾燥的白。他雖然還未餮足,可也不想餓壞了她。
他忽而曖昧道:“若你願意的話,我還可以與你——”
樂正錦虞面色一紅,忽然覺得自己承擔不了他的這份好,拽著他的手也輕輕放開,低頭吶聲道:“我還以為…”
宇文睿唇角一僵,瞬間收起了笑意。有些事情他不想說破,可也不等於放縱,“樂正錦虞,你抬頭看著我。”
他的語氣十分嚴肅,樂正錦虞心情愈發忐忑。日夜陪在身邊的人怎麼可能瞧不出她的變化?她連自己都不相信。
見她依舊垂著頭,宇文睿隨手勾起了她的下巴,目光微冷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這算是正面逼問,與耐心無關,若是為了其他事情,他也不至於對她動怒。他可以容忍她謀算他的皇位,取他的性命。唯獨只有一樣,他不能忍受。
樂正錦虞的沉默令他不自覺加了點力道,“有什麼不能回答我?嗯?”莫不是果真失了心?
倘若是別人,樂正錦虞早就憤怒地掃開啟他的手,可面對宇文睿她甚是心虛,任憑他勾著自己的下巴不作反抗。
“樂正錦虞!”宇文睿終是怒了。
樂正錦虞閉上眼睛,不敢與他的眸子相對視,連一句“你放開我好不好”也不敢說出口。
劈天蓋地的震驚襲來,宇文睿的心陡然一慌,袖袍一揚,將她死死地壓在了懷中。如果真的驗證了自己的猜測,他寧願她不回答。
正當他不願她出聲時,樂正錦虞卻開口了,“會你死我活嗎?”
宇文睿傲然道:“這是必然結果。”這一戰,不僅僅是兩國之爭。外面已是烽火連天,而慕容燁天已死,南宮邪已廢,他與樂正彼邱之間總有一個人會睥睨天下。
“就沒有萬全之策?”
宇文睿搖頭,“沒有。”任何一方得到九州,絕不會讓另一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