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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該死的!

嘩啦啦的水聲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才停止,藍悅也已經穿好了衣服,靠在床頭看著光著身體走出來,坦然穿衣的祁宴君,忙羞憤的別過了頭。

祁宴君慢條斯理的扣著襯衫袖釦,一舉一動都優雅的無與倫比,藍悅轉回頭,臉上的疲憊被堅定所取代,她輕輕的開口,“祁宴君,我想和你談一談。”

祁宴君看了她一眼,依舊懶懶的笑著,眼神卻涼了八度。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收回你的小心思,藍悅,人做錯了事總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藍悅放在被子下的手握緊成拳。

難道她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大嗎?

“我只是覺得,這樣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你——”

優美的鋼琴曲打斷了她的勸說,祁宴君手指抵在唇上,對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拿起放在電腦桌上的手機,接聽了。

不知道那邊說了些什麼,他的表情明顯有了變化,“等我二十分鐘。”

他抓起一邊的西裝外套,拉開門,將藍悅的叫喚扔在腦後,大步離開了。

藍悅看著空蕩蕩的門口,頹然的往後一靠。

能讓祁宴君變臉的人,也只有許妙容一個了吧?

二十分鐘後——

海城南邊的別墅區,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緩緩駛進了一棟裝潢豪華十足的別墅樓下。

車子停了下來,車門被開啟,昂貴的黑色男士皮鞋從車上落在了地上,緊接著,祁宴君修長筆直的腿伸了出來。

在別墅外等候的傭人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祁少!”

“嗯,她怎麼樣了?”慵懶的開口問道,祁宴君卻是大步的跨上了臺階,順手脫下西裝遞給一側的女傭。

“許小姐肚子疼的厲害,不過我們已經聯絡陳醫生過來了!”傭人鞠著腰身,亦步亦趨的跟在祁宴君的身後,邊走邊道。

“嗯。”應了一聲,男人直接躍過客廳,往樓上的臥室而去。

米色窗簾垂落,擋住窗外的刺眼陽光,英式風格的大床上,一身蕾絲睡衣的許妙容楚楚動人,隱隱可見臉上的憔悴之色。

祁宴君坐在床邊,任由她抓著他的手掌,輪廓分明的臉上好似沒什麼過多的表情。

“肚子疼是胎像不穩氣血不足的表現,這段時間許小姐只需保持心平氣和,不要動怒才好,如果再有不適,隨時叫我過來。”

床邊的年輕男子穿著白色大褂,利索的收拾著問診箱,將一件一件的藥品擺放好,方才摘下口罩,露出溫潤如玉的一張臉。

“祁少,那我就先告辭了!”

“好。”祁宴君點點頭,“支票我會讓管家送到你的事務所,麻煩了!”

“祁少客氣了!”

見陳醫生背起藥箱後離去,許妙容眉心微微一動。

她想都沒想,纖細白皙的手指便扯住了祁宴君的衣袖,聲音欲哭帶淚,“宴君!我差點以為,我就要失去這個孩子了!”

梨花帶淚的小臉映入眼簾,祁宴君定了定神。

他目光一路落到許妙容還未凸起的小腹處,眼尾的弧度上揚,忽然意味深長的問道,“你很在乎這個孩子?”

第二十章 給你個名分

“當然在乎!這是我們的孩子啊!我怎麼可能不在乎他?”許妙容異常堅定的回答。

可望著男人剛硬的臉部輪廓,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他冷酷的薄唇,還有手掌冰冷的溫度,都讓她整個人恍惚了起來。

“宴君,可是……就算他出生了,也只是個沒名沒分的孩子,對外界而言,都只是你的私生子!他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叫你一聲‘爸爸’……我……宴君,我不想這樣!”

說到這裡,許妙容彷彿就要聲淚俱下。

而那一句‘我們的孩子’,便如同一根冰錐,直刺祁宴君的心臟。

是啊,許妙容腹中懷著的是她和他的孩子,可藍悅那個女人的呢?

呵……一個他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祁宴君眸光散漫,他慵懶的用單手摟住許妙容的雙肩,湊近她,一雙桃花眼半眯起,潭底的深沉暗湧被他很好的剋制住。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醇厚如酒精似的彌散開來,“相信我,我不會讓這個孩子無名無分……我會和她,離婚。”

‘離婚’二字他咬的極輕,卻將許妙容全身裹的徹底,她仰起臉,不可置信,“真的麼?”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