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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仿若化身成地獄裡的閻王,那冰冷的氣息叫人打心眼裡驚懼。

許妙容呆呆的鬆了手,眼睜睜的看著他抱著藍悅,頭也不回穿過人群,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她穿著漂亮的婚紗,孤零零的站在場地中央,承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異樣目光和交頭接耳。

“什麼情況?為什麼祁少甩開了新娘子,抱著藍副總監走了?難道他們有一腿?”

“之前許小姐說了,祁少和藍副總監是認識的,難道……臥槽,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我現在去抱藍副總監的大腿還來得及嗎?”

這一刻,徐妙君覺得自己像是舞臺上的小丑,任人肆意打量,羞辱感一波波的湧上心頭,她死死的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下唇被咬出了一條血痕,她卻渾然不覺。

在那個晚上之前,祁宴君對她就像現在這樣——決絕,冷酷。

所以,她現在是被打回原形了麼?

不,她決不允許!

……

半個小時後,祁宴君靠在走廊的牆上,嘴裡叼著一根菸聽著醫生檢查出來的報告,“祁少,這位小姐自懷孕後憂思多慮又處於營養不良的狀態,所以才會暈厥,不是什麼大問題,休息一陣子好好養養就行了。”

祁宴君沒有說話,香菸的火光在他修長的指尖一閃一滅的。

醫生看了眼牆上貼的‘禁止吸菸’的標誌,機智的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半晌,祁宴君摁滅了菸頭。

“你可以走了。”

第十五章 她在夢中叫他的名字

他推開病房的門,坐在病床旁的沙發上,看著還在昏睡的藍悅,他用略帶複雜的視線描繪了一遍她清麗精緻的五官,在她尖的一點肉都沒有的下巴上流連了一會兒,隨即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眉眼透著一抹倦怠。

“祁哥哥——”

細微的呢喃宛若平地一聲雷,在寂靜的空間炸開來,祁宴君猛地睜開眼,利劍一樣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藍悅並沒有醒過來,嘴裡發出夢囈一般的叫喚,“祁哥哥,祁哥哥——”

她不停歇的在夢中喚著他的名字,眉頭時而緊皺,時刻舒緩。

祁宴君心裡一動,坐直身體,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撫上了她的臉,大拇指摩挲著她細嫩的肌膚,注視著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柔軟。

“悅悅。”

他們究竟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大概是從她恩情綁架,逼迫自己不得不娶她的時候。

感受到臉頰上的溫度,藍悅不自覺的貼緊了他的大掌,嗓音軟軟的,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抱怨,“祁哥哥,不要打掉我的孩子——”

聞言,祁宴君像是被一盆從天而降的冷水潑了個正著,他眸色一冷,閃電般的抽回了手,看著她純然美好的睡顏,厭惡起剛才對她的心軟和憐惜。

他是精神不正常了才會對這種品格低劣的女人抱有憐惜!

祁宴君站了起來,再也沒有看床上的藍悅一眼,急促的步伐彰顯出他心裡的怒意,他拉開病房的門,在用力關上的前一秒,動作一頓,下意識的放輕了力道。

門被關上,隔絕了藍悅那句夢語。

“不要打掉他,他是我們的孩子——”

……

這一覺,藍悅睡到了深夜才醒來,她茫然的環顧了一片白茫茫的環境,愣了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在醫院,昏迷前的記憶潮水般的湧現,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兒。

是祁宴君送她過來的嗎?

她還以為,他會任她自生自滅呢。

連夜辦了出院手續,藍悅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翻出醫生開的一些藥,吃了兩顆,便坐在床頭拿出手機,見到好幾個來自關曉曉的未接電話,因為太晚了,她沒有回撥過去,撒開電話,看著看著就不小心睡著了。

第二天,她被一通電話吵醒,看了一眼螢幕上那三個‘祁哥哥’的大字,手指頓了頓,接聽了。

“喂。”

祁宴君打著哈欠的聲音傳過來。

“我來接你,給你十五分鐘準備。”

藍悅謹慎的問,“幹什麼?”

“去一趟老宅。”

“嗯?”

祁宴君一聲嗤笑,聲線微坑,稍稍拖長了音,意味深長的道,“爺爺他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肚子裡有了祁家的第四代孫子。”

在‘我的’兩個字上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