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裴卿,實在滑稽!
作者有話要說: 銀托子、相思套均來自西門小慶慶
祝各位親七夕快樂,愛情甜蜜,送小皇帝飛吻一堆。
PS:週末停更一天,週一繼續,咱們週一見,別忘了我啊~~
※、一記昏招
裴卿祖籍江南,字叔橋,是前年的二甲進士,如今任翰林院的編修一職。
被黑衣侍衛用刀架著脖子的時候,他就報上了自己的名號。可惜名號太低,御前侍衛自然不認識,也不理會這種多如牛毛的七品小官。他們正要將這人直接帶走時,將將要下馬車的皇后聽見了這兒的動靜,於是命人將裴卿帶到鳳駕前。
車外懸著的垂緞已被宮女們挑開,裡面還有一層柔柔的紗幔,擋住人探究的視線——當然,別的男人也不能隨便看。
裴卿跪著,靜靜等候發落。雖是如此,他卻告誡自己莫要在權勢面前失了風骨,於是,他的後背挺得愈發直了,像棵變扭的傲松。也沒有呼天搶地的喊冤,他只是暗暗揣測裡面那人會如何發落。因為裴卿聽聞過齊府七小姐性子蠻橫又驕縱一事,而且,他還……
裴卿正思緒萬千之時,梓玉已經聽完侍衛的回稟,她疑道:“你是裴編修?”
皇后的聲音聽著有些冷,又透著些許威嚴,讓人打心底裡不敢胡亂再次。就算對這位皇后再有什麼微詞,裴卿也都收斂起來,他只是答道:“不敢,在下裴卿裴叔橋。”
梓玉聽他如此回答,不禁微微一笑,又問:“編修來蕭先生這兒是?”
裴卿這回沒有再糾纏稱謂這個問題,他繼續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話,蕭先生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實在令人欽佩。我與她是忘年之交,故此來拜訪。”
梓玉點點頭,抬手道:“編修請起。”
前些天剛剛下過雪,地上還留著不少殘痕,裴卿難得穿一身嶄新的白袍,如今就被弄髒了,他有些心疼。沒顧忌皇后在跟前,他彎腰撣了幾下,衣襬上卻依舊那樣……裴卿蹙眉,這可花了他二兩銀子呢。
這一幕,梓玉看在眼裡,轉頭吩咐外邊的人:“速速給裴編修送一身乾淨的衣裳來。”
裴卿一時怔住。他的性子高潔,從不亂拿別人的東西,亦不食嗟來之食,正要婉拒之際,就聽車裡那人道:“今日既然不方便,那就回宮吧。”外面眾人齊齊答“是”,聲勢頗為好大,裴卿又被嚇了一跳。
宮裡的人動作到底快,只皇后吩咐一聲,馬車掉了個頭便往回去,不多時就沒了蹤跡。
裴卿捧著一件嶄新的長袍,心下難安,頓覺欠了好大的一個人情,他想,這該怎麼還呢?
其實就一件衣裳,梓玉轉眼就不記得了,她現在憤憤的,只有一件事:若不是顧及著自己皇后的身份,梓玉才根本不會在意是否有外男在,她自小橫衝直撞慣了,可現在……到底是不一樣了。
皇后一行灰溜溜回到宮,沒多一會兒,看戲的小皇帝就來了。
秋衡笑得很開心,神采飛揚,得意道:“皇后,這幫御前侍衛還不錯吧?”
梓玉就知道這人來準沒什麼好事,於是順著他的話道:“託陛下洪福,臣妾真是長臉呢……”
那人坐下來抿了一口茶,又道:“聽聞你今天出宮,遇見個翰林院的編修?”
皇帝訊息倒快,可梓玉不知他問這話是何用意,她只如實答說:“是,那人自稱裴卿。”
“裴卿?”甫一聽到這個名字,小皇帝倒略顯得有些意外,他端著茶盞,抿著唇思量少頃,自顧自笑了,“這人挺……妙的。”
這句話沒頭沒尾,跟打啞謎一樣,梓玉完全弄不明白,也懶得再猜。
見她一副呆頭鵝的傻樣,秋衡輕輕搖頭,嘆道:“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梓玉扁扁嘴,心道:“誰稀罕明白啊?”
那人又問:“那捲書呢?”
“哪一卷?”梓玉不解。鹹安宮裡本就藏書甚多,梓玉出嫁時,又帶了滿滿好幾箱子作為嫁妝,如今鹹安宮的書架內被塞得是滿滿當當,以至於小皇帝也會時不時過來要個話本子打發時間。
秋衡望著她,她的眼眸澄明又清澈,像是一汩深藏著的甘泉,能夠令人莫名生出一股子歡喜和安寧。兩人對視之間,他玩心頓起,於是笑著用口型無言地說了三個字。他越是如此,此舉越像是輕薄和調戲。
梓玉登時就反應過來,她羞紅了臉,啐道:“昨天已經燒了。”
秋衡聞言,原本咧開而彎起的嘴角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