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嘴角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你這次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不過你得感謝人家林記者才是。”
“嗯、嗯,還是你們這些念過大學的人厲害,過目不忘。她憑記憶就說出了那輛車上有十件曾經上過《鑑寶》節目的寶貝,而且還都能叫出名字來。什麼香木鴛鴦、雞油黃錐把瓶什麼的,太多,我也記不住。”
胡玉言暗自感謝林玲又有意無意地幫了自己的忙,而且她那條說《鑑寶》節目內部有問題的簡訊,也讓胡玉言對案件線索的串聯有了初步的認識。但是從現在的情況看,他深知這個案件背後的內幕複雜且深邃,所以他打心眼裡不願意林玲再繼續參與調查。
“王勇我跟你說,林記者參與別的案件可以,但是《鑑寶》案到此為止,你不能私下再透露給她任何關於案件的訊息,聽到沒有?”胡玉言的表情變得有點嚴厲了。
“那丫頭鬼得很,簡直是無孔不入,她可不光是咱們警方這一條線。”王勇把自己說得有點無辜。
“把好你的嘴就行了,別人你不用管,還有你那嘴實在太容易漏風了,最好買點線縫起來。”
“胡隊,你又拿我找樂!”王勇把手一攤,做了一個腦袋重重砸在桌子上的動作。
“少耍活寶,那批繳獲的文物呢?”胡玉言向來對王勇所做的天真可愛的動作有免疫。
“都交給市裡的博物館,讓專業人員去做進一步鑑定了。”
胡玉言點了點頭,“貨車司機,審問了沒有?”
“回來就審了,他只是替人拉活,連車都不是他的。”
“他老闆是誰查了沒有?”
“已經有眉目了,我已經派人去了,都是精明的弟兄,這個你放心。”王勇這話顯然是在敷衍胡玉言。
“嗯,抓緊啊!還有那個臨時工,有眉目了沒?”
“我已經聯絡了會展中心人員,他們說所有場景外的人員都不是攝製組僱傭的,而是咱們T市電視臺的人負責的。我已經跟他們這個節目的負責人黃曉英聯絡過了,今天下午我就去她那,瞭解一下具體情況。”
“黃曉英就是黃漢文那個寶貝女兒吧!”
王勇點了點頭,說:“對,上次她妹妹去世時,到咱們刑警隊來過,是個很堅強的女人。那起交通肇事案到現在都沒有破,說實話我還真有點難以面對她呢。”
“那還是我去吧,你不知深淺,再輕一腳重一腳的,出了問題不好交代。”胡玉言的臉上顯示出了難得的體貼。
王勇心想好像在處理這些問題上,胡玉言比自己還不知道輕重,不過他也沒有反駁胡玉言,“你去時試著找他們要當天會場的錄影,據說電視臺有一份複製,找攝製組那頭要了,可他們推脫不給,我們又沒有上面下的手續,沒法辦。”
“我試著看看吧,攝製組不給,電視臺也未必就能給咱們。”
胡玉言想起了自己與黃漢文的矛盾,而且自己還欠他女兒一起人命案未破,心裡也不禁收緊起來。去電視臺恐怕黃曉英也未必幫忙,不過胡玉言想來想去,這也正常,因為自己似乎還是虧欠人家多些。
“那我接下來幹什麼?”王勇怕胡玉言再罵他,試探著問道。
“透過你的所有關係,查那個臨時工,你不是說過嘛,抓人你在行。我看你小子有多大道行,別光說不練啊!還有那批繳獲的文物你也盯著點,有訊息隨時通知我!”
王勇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破案沒思路,抓人夠勇敢一向是他的工作作風。
“來吧!小邢說說你的事。”胡玉言又轉向了邢振玉。
邢振玉的準備非常完備,他拿出一個筆記本展開,原來他把這些天的調查情況已經詳細列出了一個具體的框架來。
“王大山是從月日開始入住的東郊賓館,攝製組是在月日才到,而節目是在月日才正式開始錄製,他整整早入住了兩個星期。我檢視了王大山的房間,那裡十分整齊,據大堂經理唐俊東說,他從來不讓服務員去打掃房間,也就是說這個房間半個月內都是他自己打掃的。我昨天回來把月日到月日的賓館錄影大略看了一遍,正如唐俊東所說,服務員確實沒有進過他的房間。”
邢振玉頓了一頓,把黑色軟皮本拿了起來,繼續說道:“鑑證科已經確定,這個軟皮本上的指紋確係王大山的,因為得到王大山的筆跡太少,這本上是不是王大山的筆跡尚未確定。但如果這個本上的內容確係王大山所記錄的話,應該是這些天王大山接待的客人情況,具體的時間他記錄得非常詳細,但是會見時幹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