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杰趕到案發現場後,先向臨梓縣刑偵隊長周偉林詢問了報案情況,然後開始調查死者楊曉莉身邊最親近的人。
楊莉的兒子王小強只有十一歲,還是一個少年,他發現自己的母親死後已經嚇懵了,懵懵懂懂地叫開了他二叔王榮家的門,王榮發現楊莉倒在血泊中並報警。
秦仁杰觀察了一下王榮的家和楊莉的家只隔一堵院牆,在楊莉家東側,兩家是緊鄰在一起。楊莉二十八號晚上的活動,王榮家應該是比較清楚的。
由此,秦仁杰把王榮和他老婆孫麗喚來詢問:二十八號晚上,你們在做什麼?
王榮:我去村裡找人下棋去了,我老婆在家看電視。
孫麗:對,我老公吃過晚飯就出門,我閒得無聊就一個人在家裡看電視。
秦仁杰問孫麗:你看完電視後,什麼時候休息的?
孫麗:電視劇是十點半結束,我看完電視後在屋裡打掃一下準備睡覺時,突然聽到院子裡的狗一陣汪汪叫,我就去外面檢視。
秦仁杰:狗叫聲大概是在什麼時候?
孫麗:十一點鐘之前,大約是在十點四十分左右。
秦仁杰:你聽到狗叫聲去外面看,發現了什麼動靜沒有?
孫麗:我聽到我老公的嫂子楊莉在她家的院子裡發出一聲“啊呀”的尖叫聲,聲音好像是從過道里傳出來的。
秦仁杰:你聽到楊莉的尖叫聲,沒有去她家院子裡看?
孫麗:沒有,我老公的嫂子生性輕浮,她家裡每天都有不同的外人出入,我哪敢去她家院子裡哪。
秦仁杰詢問王榮和孫麗夫婦後,從中瞭解到死者楊莉是一個生活作風比較輕浮的女人,為了證實孫麗所說是否屬實,秦仁杰立即詢問了新橋鎮派出所王彬所長。
王彬所長說:楊莉作風極為混亂,嫁人前就因換男友如同換內衣一般,在當地名聲很不好。
楊莉後來和王新陽結了婚,王新陽也是新橋鎮上的爛仔,他們是臭襪子配爛草鞋,臭味相投。但是,不務正業的王新陽因為盜竊多次被公安機關收審。
每當王新陽被收審蹲號子不在家的時候,水性楊花的楊莉就開始耐不住寂寞。頻繁地帶陌生男子回家過夜,做完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後收取五十到一百不等的“皮肉費”。
楊莉生下兒子王小強後,仍然不收斂,有時候叫男子回家,根本就不避諱自己的親生兒子,在自己的臥室裡和男子鬼混。楊莉在本地玩膩了後,就同村裡幾名有姿色的女人多次前往廣佛省莞城做皮肉生意。
楊莉是一個好逸惡勞,大字不識一籮筐的半文盲,她是典型的“笑貧不笑娼”的真實擁躉。在莞城做皮肉生意時,多次被當地公安機關拘留教育,但對她沒有什麼作用。
後來,莞誠那邊對皮肉生意查得很嚴,楊莉和她的幾個同村女人在那邊混不下去時,便打道回府回到了新塘村,蟄伏了一段時間後,耐不住寂寞的她又在自己的家裡重操舊業。
秦仁杰透過對楊莉的社會關係進行排查,發現和她有過一夜之歡的男人還真不少。他們當中有獨居的鰥夫,有年近花甲的老漢,有遊走四方的小販,還有不少犯有前科的刑滿釋放人員。
新橋鎮上那些拈花惹草之輩,當然也是貓吃鹹魚,醒醒相惜,他們也是爭先恐後地往新塘村裡鑽,尋找機會找楊莉做皮肉生意。
這也就是孫麗聽到楊莉的尖叫聲後,不敢去她家院子裡的原因,楊莉生性輕浮,最終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透過調查,楊莉除了生活作風混亂,同男人在室內雲雨之歡,去野外進行刺激的“野戰”外,跟新塘村裡的村民並沒有什麼矛盾,也沒有和村民發生什麼經濟糾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