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的響聲。
猛獁象再一次大吼,長鼻一甩頂著兩條無比銳利的象牙衝了過來,軒轅景蓮毫不相讓的飛身跳上了猛獁的脊樑骨上面,盤古開天劈地般的用力,一拳又一拳的落在猛獁象的背上。聲音響如夔製成的鼓,滌盪迴響著。
“嗷唬。”猛獁象大吼,四肢一抖一股無比霸道的力量衝上背脊,散去軒轅景蓮的力道,加上它皮厚無比,長鼻子往地面一按,立時無比的水憑空出現,很快一塊汪洋出現了,竟然如同水山一般的往它身上靠攏,堆徹起來。在水域之中它就是王者,它就是主人所有的水域都由它控制,連同一旁的赤炎所噴出的猛火攻勢都被擋住了。
“水生,你去幫忙。”兀官琴竽所在的結界已經隨著水淹漂了起來了,不由大急。
“吱吱。”將她全身包裹著的水生正在吸收她流出的鮮血,如果說她的目光是生命之泉,那麼她鮮血所含的生命精華自然不會少的。
“我沒事,你去吧,猛獁獸的水元素剛好是剋制赤炎的,但對你沒有影響。”她死不了的,不過是多流一些血而已,再說了她來這裡都不是第一回死了,估計死著死著就尼馬的習慣了,兀官琴竽滿頭黑線的想著。
“吱吱。”水生伸出幾條觸角,明顯是對她很不放心,卻又很單純的想著聽她的話,對她的感覺就如同孩子對自己的母親一般,事實上水生就是兀官琴竽製造出來的生物。
“嗯嗯,我沒事的,你看他們都在幫忙你怎麼能不去呢?正好可以積累一點經驗。”隨著兀官琴竽語氣的堅定,水生終於抽身去幫忙了。在它走的一瞬間兀官琴竽立時倒在了結界之內,全身只剩下皮肉相連的她,早就站不穩,要不是經過冰火兩重天粹煉的她根本就不可能忍到現在。
“吱吱。”水生一下子就訊息在了猛獁象製造出來的水域之中,很快水域般開始翻天覆地的翻滾著,一個無比巨大的水人從猛獁象製造的水域之中站了起來。竟然還有些歡快的朝著兀官琴竽打招呼。
“是水生。”赤炎亦好生驚訝,而他頭頂的公主卻歡喜的大叫了,它之前也見過水生這個樣子,加上這一段時間它天天跟水生在一起,兩個人,喔不,一獸一物的感情早就好到不行了。那叫聲讓極之小心眼的赤炎瞬間吃上了無名的酷意,難怪它還擔心自己沒能力保護它?不行,一定要讓它知道他赤炎才是世界最利害的獸(獸的世界一向是崇拜強者的。)
“嘶。”赤炎大吼一聲,兩隻前爪向猛獁撲去。
而上面的軒轅景蓮一看水生都來幫忙了,加上赤炎的威怒,當即拼出一身讓人恐懼的黑暗之力,他的目標正是猛獁象的眼睛。一個水上牽制著猛獁象的水元素,一個用火壓制,一個在它身上作威作福,單憑其中一個就難以對付,現在全數群攻。
“嗷唬。”猛獁象吃痛的叫聲簡直要刺痛人們的耳膜。
有意無意般,軒轅景蓮將猛獁象引向了山巒一邊慢慢的遠離著象潭,好讓兀官琴竽受影響少些。喘過一口氣來的人族遠遠的望著一頭髮狂的巨獸,就算靈力被水生壓制,那一身恐怖的蠻力也足以讓人觀之色變,再看到正絞殺著的一魔一龍一物,沒有任何人生出一絲的上前幫忙的意思,所有人都無比的清楚,自己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上前不過是送死,再者那無上的威壓早已將他們心中那所剩無幾的不服給碾壓成塵,只剩下莫明空洞的害怕,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裡,軒轅景蓮所展示的力量早已足夠讓他們臣服,折膝而跪。
“嗷~!”無比痛苦的慘叫聲之中,所有人不由的脖子壓了一節,遠遠望去,那巨大而銳利的象牙被一那黑袍男人生生的徒手摺斷了,那兼非家族僅倖存的希望被那魔王握在手中,狠狠的折斷了。
“哼。”軒轅景蓮握象牙反手用力一插,那幾十米長的巨牙全數沒入了猛獁象的喉嚨之中。
“嗷,嗷。”猛獁獸痛苦無比,轟!一雙前足生生的跪下,炸起四周的水花。聲音卡在了它的喉嚨之中,鮮血不要錢似的拼命流出,瞬間將他召喚出來的水域泛得通紅。
“走。”狂妄的眸子眨都不眨一下,黑袍一甩軒轅景蓮計掛著身後的女子,快速回到了象潭這個如同修羅場一般的地方,四周一掃。
轟!腦海瞬間炸開了。
不見了,沒有任何氣息存在。
兀官琴竽失蹤了。
是誰,是誰帶走了她?
誰將她如何了?為何沒有任何氣息?
一股厲鬼般的殺氣由內而外的透出。殺、殺光所有想要傷害她的人,殺光所有想將她從他身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