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寶冠骷髏,黑底上戴金冠的頭骨。”每說對一個,波德就變得更
自信,“他們來自王冢城。”
“三隻黑蜘蛛?”
“那是蠍子,爵士。沙石城的科格爾家族,他們的旗幟是紅底上三隻黑蠍子。”
“上黃下紅,中間彎彎曲曲。”
“獄門堡的火焰紋章,屬於烏勒家族。”
提利昂有些吃驚。這孩子不傻嘛,儘管說話結巴。“繼續,波德,”他催促,“如果能得滿分,我就送你一件禮物。”
“黑紅相間的餅子,”波隆說,“中間一隻金手。”
“神恩城的艾利昂家族。”
“呃……一隻紅色的雞……啄一條蛇,似乎是這樣。”
“鹽海岸的戈根勒斯家族。對不起,爵土先生』口不是雞,是雞蛇,由蛇孵公雞所生,身體紅紅的,嘴巴上叼一條長長的黑蛇。”
“非常好!”提利昂讚道,“小子,還有最後一個。”
波隆掃視逼近的多恩旗幟。“棋盤狀的綠色旗面上一根金色的羽毛。”
“準確地說,是鵝毛筆,爵土先生,這是托爾城喬戴恩家族的紋章。”
提利昂哈哈大笑:“九個全對,連我自己也做不到。”這當然是謊話,但可以給小子一些自信,何樂而不為呢。
看來,馬泰爾家拉上一大幫權貴作陪。波德剛才所指名的家族,個個根深
葉茂,領地遼闊,絕非等閒。多恩的九大家族由族長或繼承人領隊,一齊前來,提利
昂心知他們決不是來看跳舞熊的。其中定然蘊涵著什麼資訊。我不會喜歡的信
息。他開始覺得將彌賽蒞送去陽戟城是個錯誤了。
“大人,”波德有點害羞地說,“隊伍裡沒有轎子。”
提利昂猛然回頭望去。果然,這小子說得對。
“道朗·馬泰爾向來坐轎子出行,”小子道,“那是一項雕飾精細、懸掛絲簾的轎子,絲簾上繡有無數太陽。”
這個提利昂也知道。據說道朗親工年過五十,且患有痛風病。莫非這次他想加快趕路?他自忖,莫非怕轎子成為盜匪的打劫目標?或者不便於透過骨路的山口要道?莫非對方的痛風病好了?
不祥的預感油然升起。
等待讓人心焦。“旗幟前進,”他下令,“去會他們。,,他踢馬行進,波隆和波德分
列兩邊,緊緊跟隨。多恩人發現他們的行動後,也放馬賓士,旗幟在風中招展。雕飾繁複的馬鞍上掛著他們最愛的圓鐵盾、捆捆投擲用的短矛及他們慣用於馬上騎射的雙弧多恩弓。
國王戴倫一世記載到,多恩人分為三大族群:居於海邊的“鹽人”,居於沙漠和狹長河谷中的“沙人”,居於赤紅山脈上的高山和隘口中的“石人”。“鹽人”和羅伊拿人混血最嚴重,“石人”則基本保持本地風貌。
這次道朗的隊伍裡面,三大族群悉數到場。他們特徵明顯:“鹽人”柔軟黝黑,有橄欖色的光滑面板和風中飄蕩的黑長髮;“沙人”黑的程度更甚,他們不堪多恩領日光的強烈照射,因此慣於在頭盔上扎明亮的長圍巾;“石人”在三者中身材最棒、也最美麗,他們是安達爾人和先民的後代,棕發或金髮,不過面孔稍因多恩的臼照而顯得粗糙。
來訪的諸侯穿著絲綢或緞子長袍,長袖飄動,寶石腰帶柬身,盔甲上密密麻麻地裝飾或鑲嵌著磨光銅片、閃亮銀子和紅色軟金,跨下的駿馬有的棗紅、有的金色,還有的潔白如雪,個個苗條迅捷,脖子纖細,面容姣好。生於多恩沙漠的名馬或比北馬個小,也不能支撐全身鎧甲,但傳說可以奔跑兩日一夜,絲毫不感疲累。
對方頭領騎一匹炭黑駿馬,鬢毛和尾巴卻是火紅。騎手高大、苗條而優雅,仿與坐騎融為一體。他的肩頭飄動淡紅絲袍,襯衣上裝飾著層層疊疊的銅片,賓士起來好似千千明亮的新銅板在發光。高高的鍍金頭盔前方飾有一個銅製太陽,馬後掛一面圓盾,磨亮的表面紋飾著馬泰爾家族的金槍貫日家徽。
年輕十歲的馬泰爾太陽,提利昂邊勒馬邊想,他正如傳33t中的健壯,而且比傳33t中更兇猛。他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對手,俗話怎說來著?“多恩壯士密哇。沙,唯此一人甲天下”。他逼自己微笑。“幸會,大人們。喬佛裡國王陛下得知您們到來的訊息後,特派我等前來,代表他致以熱烈的問候和歡迎。我父親大人——當今國王之手——同樣熱烈歡迎諸位大人的到來。”接著他裝腔作勢地問,“請問諸位大人,誰是道朗親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