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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反被坐騎壓住。我派出自己的學土為他醫治,但學士只能保住大腿,膝蓋已全碎了。真要怪的話,得怪他的蠢老爸。當年的維拉斯·提利爾嫩得跟青草似的,怎能要他參加如此激烈的比武?那死胖子以為他和他兩個弟弟一樣,生來就該在比武會中建立功勳,他想得到一個‘長槍’里奧,卻讓自己的長子成了殘廢。”

“都說洛拉斯爵士比‘長槍’里奧更強。”提利昂道。

“那朵藍禮的小玫瑰?我才不信。”

“信不信隨你,”提利昂說,“但洛拉斯爵土的確打敗過許多武藝高強的騎土,其中甚至包括我哥哥詹姆。”

“什麼叫打;rgc?頂多在長槍比武中擊落下馬罷。想拿他來嚇唬我,那就說說,他殺過什麼人呢?”

“比如,羅拔·羅伊斯爵土和埃蒙·庫伊爵土。還有,人人都見他在黑水河一役中跟隨藍禮的鬼魂,英勇奮戰。”

“人人?就這些看見鬼魂的人?”多恩人輕笑。

提利昂長久地注視著對方,“絲綢街上莎塔雅開的妓院不錯,丹晰有蜂蜜色的紅髮,瑪麗有長直的金髮,她倆都是一等一的人才,不過我奉勸您,親王殿下,您可一定不能讓她們離開您身邊。”

“不能離開?”奧柏倫親王抬起一邊細細的黑眉毛,“親愛的小惡魔大人,這又是為何?”

“您剛才不是說,您夢想乳房在口,醉死溫柔鄉麼?”語畢提利昂踢馬朝黑水河南岸等待的渡船奔去,他受夠了多恩人的狡黠。父親真該把小喬支來,讓他當著紅毒蛇的面詢問多恩人和蠻牛的區別。想到這裡,他不由自主地發笑。看來,引紅毒蛇面見國王之前,得好好組織語言。

義利業

屋頂上那人是今天第一個犧牲品。他蹲在兩百碼外的煙囪下,黎明前的黑暗

中,不過是個模糊的影子,但隨著天空逐漸放亮,他開始動作,伸個懶腰,站起

身子。安蓋的箭正中其胸膛,他從傾斜陡峭的石板上軟綿綿地滾下來,掉在聖堂門

前。

血戲班安排了兩名崗哨,但火炬使他們看不清黑暗,直到土匪們悄悄靠近。凱

勒和諾奇同時放箭。一人被利箭封喉,頓時倒下,另一人肚子中箭,慌忙扔掉火炬。

火舌把衣服舔著了火,他尖叫起來。潛行到此為止,索羅斯大喊一聲,土匪們猛烈地

發起總攻。

艾莉亞坐在馬上觀看,樹木繁多的山脊頂端,正好俯瞰聖堂、磨坊、釀酒屋和馬

廄,俯瞰荒蕪的野草、燒焦的樹木及無處不在的爛泥。樹木幾乎全禿,枝幹上殘餘的

少數棕黃枯葉全不能阻擋視線。貝里伯爵留沒鬍子的迪克和墨吉守護他們,艾莉亞

討厭被當個笨小孩似的留在後方,但至少詹德利也在。而且這是戰鬥,戰鬥需要紀

律和服從,因此她沒爭辯。

東方地平線上閃耀著金粉光芒,頭頂半個月亮從低行疾走的雲層中探出。寒風

凜冽,艾莉亞聽見水聲和磨坊的大木輪發出的吱嘎響動。黎明的空氣中有雨的氣

息,但沒雨點落下。火箭穿過晨霧,留下絲帶般的蒼白軌跡,釘入聖堂的木牆。有些

射穿·了關閉的窄窗,縷縷薄煙很快從裡面升起。

兩個血戲子手持戰斧,並肩從聖堂裡衝出。安蓋和其他弓箭手正等著他們。一

人當即斃命,另一人奮力伏低,因此只被射穿了肩膀。他跌跌撞撞地繼續前進,很快

又中兩箭,速度之快,甚至無法辨別哪支先中。長箭桿貫穿鐵胸甲,彷彿那是絲綢做

的。他沉重地倒下。安蓋用的箭箭頭都綁著錐子,連板甲都防不住。我要學射箭,

艾莉亞心想。她喜歡用劍呻口今卻明白了弓箭的好處。

火焰爬上聖堂西牆,濃煙從一扇破損的窗戶中冒出。一個密爾十字弓手打另一

扇窗戶探出腦袋,射出一支飛失,然後蹲下去重新裝填。她也聽見馬廄裡的戰鬥,喊

聲,馬嘶,金鐵交擊。把他們全殺光,她咬緊嘴唇,激動地想,甚至咬出血來,全殺

光!

十字弓手再度出現,但剛發射,便有三支箭呼嘯著飛過腦袋邊,其中一支擊中

頭盔。從此他便跟他的十字弓一起消失。艾莉亞看到二樓窗戶裡有火。翻滾的黑煙

與白色晨霧中,一片朦朧模糊。安蓋和其他弓箭手躡手躡腳地靠近,以利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