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名,對你們的感情進行著褻瀆。”
沈括脾氣不是一般般的暴躁,更何況現在被蕭翎踩到了痛處,就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犀牛一樣,吼紅了眼睛:“我哪裡褻瀆了我對她的感情了?你說清楚,你給我說清楚!”
“哪裡褻瀆?”蕭翎忽然掠過一抹冷笑,雙手撥開沈括抓住他衣領的雙手,然後反過來揪著他的領口,大吼回去,“你看看你這些年是怎麼對待惜惜的?你還好意思問哪裡褻瀆了這份感情?你還口口聲聲說你多愛蔣妍?你配對她提這個字嗎?你配在惜惜面前提這個字嗎?”
沈括抓著他的手用力的撕扯,嘶聲道:“是她害死了我的阿妍,如果不是她,阿妍就不會死,我們就不會陰陽相隔這麼多年,我們一定可以相敬如賓,白頭偕老。都是因為她的出現,害死了我的阿妍。每當看到她,我就忍不住想起阿妍,想起我和阿妍的山盟海誓,你讓我怎麼可能毫無芥蒂的對她?我怎麼可能不恨她?”
蕭翎直接揮手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打得他腳步一個踉蹌,“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杜夕顏嚇了一跳,想不到她們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這個傢伙居然真的動手揍未來的老丈人了,膽子還真的不是一般般的大。深怕他繼續下重手,杜夕顏連忙拉住他的手:“阿翎,你冷靜點,別衝動,別忘了來之前然姐說的話。”
蕭翎倒沒有繼續追著沈括來揍,而是指著他的鼻子說:“枉你活了幾十年,居然愚蠢至此,居然被這樣一個荒謬的想法糾纏了整整二十年。你這不叫痴情,叫愚蠢!”
“阿翎,夠了。”杜夕顏蹙眉抓住他的肩膀,把他轉過來,瞅著他說,“你別太過分,他到底是惜惜的父親。”
沈括才倒下立即就蹦起來了,不服氣地怒視蕭翎:“我說得不對嗎?如果不是她的出現,阿妍現在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她的出現,要以阿妍的生命作為代價?那我寧願她永遠都不要來到這個世界上,一切還是拿來的樣子。”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問你,惜惜是你什麼人,是蔣妍什麼人?”蕭翎沒有跟他一起吼,沉著地冷然問。
“她是……”沈括一時語塞,訥訥無語。
“你想說,她是你們的女兒是不是?但是你配對她用這個稱呼嗎?你有當過她是你女兒嗎?你沒有,你當她是你的仇人,你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當成了殺妻仇人來看待。我知道,因為蔣妍就是因為生她而難產死的,你認為是她害死了自己的母親。但是,這是她願意的嗎?她也是沒得選擇,天有不測風雲,這一切都由不得她。你沒有理由恨她,她也沒有義務承受你這個最親的人最無情的恨。但是,你卻恨了她整整二十年,她整整苦了二十年。子女是父母愛情的結晶,是父母生命的延續。自從她出生,她就是蔣妍生命的延續。你作為一個丈夫,這般錯待你們的愛情結晶,這般錯待妻子生命的延續,你是失敗的,沒資格對她說愛。你作為惜惜的父親,從來沒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沒有盡過任何贍養義務,反而要她反過來利用業餘時間勞心勞力賺一點點血汗錢來養你,你同樣是失敗的。你這樣一個失敗的丈夫,失敗的父親,有什麼資格對蔣妍對惜惜說愛?”蕭翎的話,毫無情面地刺進沈括的心底深處,單刀直入,讓他無處可逃。
“我知道我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女兒,我對不起阿妍,我也對不起惜惜,但是,每次看到她,我就看到阿妍離去的樣子,就想起我們曾經有過的甜蜜,曾經許過的山盟海誓,我就忍不住要恨她。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她離我遠遠的,我眼不見心不煩,她也不用看到我覺得討厭,我這麼做,錯了嗎?”沈括喃喃自語,滿嘴苦澀。
蕭翎長嘆搖搖頭,看了一眼門口外面,不知何時已經下起雨來了,雨勢不大不小,地面已經被雨水沾溼。他忽然提起愣在那裡自言自語,捫心自問的沈括,走了出去。走到屋簷遮擋不到的地方,停了下來,把他用力“擺”在自己面前,和他面對著面,雙手壓在他肩膀上,不讓他動。
“阿翎,你在幹什麼?外面還下著雨呢?你別胡鬧,快點讓沈叔叔進來。”杜夕顏今天真的被他嚇得不輕,時不時做出一些驚人之舉來,她急忙對他嬌嗔道。
“夕顏,這件事我來,你別管,乖乖呆在裡面,照顧好自己就行了,我這邊不會有事的。他醉得太久了,我只是讓他清醒清醒,讓他看清楚什麼是現實,別再醉生夢死,自暴自棄,怨天尤人。”杜夕顏想出來拉他們進去,蕭翎伸出一隻手來,杜夕顏頓時覺得腳步邁不出去,走不出這間屋子的範圍。她是有一定武學基礎的人了,知道這是蕭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