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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裡的老頭聽到,要不然非跟你拼命。」

琅明聳聳肩,這喝酒無非喝心情,身邊若坐了個俗人你便是牛飲瓊漿玉液也會覺得無趣,若是知己便是這二鍋頭也能學那劉伶一醉三千日,更何況這酒,還是她親手倒的。

「蘇家丫頭,父親是教育部副部長的韓雅,現在加上這個背後是北京軍區的燕清舞,以前我總怕無道找不到老婆,現在我真的開始頭痛以後怎麼辦了,我願意她們都做我媳婦,可他們家長呢?不說他們的顯赫背景,純粹就一個父母來說,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或者孫女能找到一個對婚姻忠貞的好男人。」楊水靈放下碗筷。重新坐下來,這是她極為難得的主動跟琅明討論心事,以前她在政治上遇到棘手地問題都是琅明拐彎抹角地提醒建議,從沒有她詢問他什麼事項。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做父母的就不要杞人憂天了。你爸那麼老古板的人都沒有教訓這個兔崽子,你就忙自己的事情吧,你這趟中央黨校不是那麼容易結束的,我怕因為我地緣故當年那群被徹底踩死的螞蚱會跳起來不長眼地咬你。」琅明柔聲道。眼神祈求地望著楊水靈,再頗有望穿秋水味道的瞧瞧酒杯和那瓶二鍋頭,忍俊不禁的楊水靈綻放一個笑顏,再給可憐巴巴地男人倒了杯酒。

「那群跳樑小醜的微末伎倆,我不屑一顧。」楊水靈搖頭道。望著眼前男人一口喝光杯中酒,然後極滿足地吸口氣,那姿態神情格外像不惑之年的普通中年男子,她以前格外反感他的不務正業,如今倒是越來越適應他這二十年來的平凡。

「若都是小人還好說。踩下去踩到他拖家帶口來給我磕頭認罪就是了,問題是其中有不少道貌岸然地偽君子,這種人一旦對你記仇,確實不是件愉悅的事情。水靈,對於後者,你小心應付著。這裡終究不是南方,不是你的底盤。」琅明小心翼翼提醒道,水靈什麼都好,就是那骨子楊家的錚然銳氣即使經過了二十年的官場生涯還沒有磨得圓潤光滑。

「確實,閻王好應付。小鬼就難纏了。」楊水靈淡淡道,她不是那種電視中被臉譜化和神聖化地清官。她只是個有自己底線和良知的高階官員。突然想起什麼,楊水靈的神情凝重起來,「晴歌也要來北京了嗎?你跟我說實話,琅邪是不是有危險,很大的危險?」

琅明猶豫了片刻,正視這個自己牽掛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正色道:「有,而且很大。」

楊水靈眼眸中浮現無比複雜的矛盾神情,母性本能地驚慌,上位者的沉穩,女人的柔軟,強者的堅定。

琅明放下酒杯,道:「同樣的錯誤,我這輩子從來沒有犯過第二次。」

楊水靈低下頭,睫毛顫抖,問了一個從來沒有覺得這輩子會問地問題,「琅明,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知道當年北京城燕家蔡詠顏那樣如今呼風喚雨的女強人在眾多追求你地女人中並不顯眼。」

琅明撓撓頭,再臨危不亂的他也有點尷尬,最後用一種忐忑神情小心翼翼問道:「真要聽實話?」

楊水靈很認真地點點頭。

琅明喝了口酒似乎給自己壯膽,視死如歸道:「我第一次看見你,其實並不是那次在北京天橋下我裝瘋賣傻的那次,也不是在中央黨校跟你同臺演講的那次,其實,其實是更早我去成都軍區找茬的時候,恰好呢,一不小心一不留意極其意外的絕對不是故意的看到你洗澡,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地地道道的處男……」

楊水靈並沒有出現琅明意料中砸酒杯或者扔盤子的舉動,相反,她竟然笑了,而且是春風化雨夏花燦爛令人眼花的那種笑容。

琅明知道大事不妙,果然,楊水靈保持著這個微笑把碗筷從桌子上收拾完畢,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嫣然回眸,用無比溫柔的語氣道:這個月你就睡沙發吧,要是覺得沙發不舒服,地板也可以。」

「琉璃,你信命嗎?」琅邪抱著正捧著一本《燃燈佛》的赫連琉璃坐在小區的鞦韆上,對於來來往往的路人報以冷漠的眼神,天下熙攘皆為利字,這個道理在很小的時候就被爺爺灌輸了無數遍,所以琅邪骨子裡其實對生活總有種近乎病態的悲觀,所以他尤其擅長自嘲和自諷。

「嗯,琉璃信的。爺爺說過,一草一木,皆為天定;一飲一啄,皆為前緣。」赫連琉璃抬頭小臉執著道,被凍紅的小臉蛋藏在寬大的外套中,然後整個身體再藏在琅邪溫暖的懷抱中,她如今的生活就像現在的這個姿態,生活再骯髒,也玷辱不了她地純潔了。因為這個男人,比黑暗還要黑暗。

「有個女人曾經跟我說了一個故事,一個關於宿命的故事。」琅邪輕輕蕩起鞦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