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我,她做事比我更天馬行空。”琅明聳聳肩,繼續啃飯,神情極舒暢,也是,來了北京便可以隔三岔五地享受楊水靈做的飯菜,這種愜意日子幾乎讓他樂不思蜀了,巴望著黨校進修能夠久點,至於北京城那麼多張他不屑去看的臉孔,反正懶得出門便看不到,眼不見心不煩。
“姑姑還好,叔叔可沒少給爺爺惹是生非,我很多時候覺得其實爺爺有你們這些子女,確實挺不走運的。”琅邪笑道,這番話惹得楊水靈一陣笑罵,不過看得出來她對此也是深以為然。
“你爺爺要是聽到這番話,一定很欣慰。”琅明也笑了,充滿自嘲,不過在消滅完一碗飯後放下筷子摸了摸下巴,“不過有點你錯了,你姑姑才是我們中最讓你爺爺他頭痛的,你大伯最像你爺爺,做任何事情都不至於走入絕境,所以不太讓他心煩意亂,而你叔叔則是因為折騰不出太大的事,也還能讓你爺爺接受,至於我嘛,敗家敗了二十年,你爺爺早就麻木了,呵呵,你姑姑就不一樣了。”琅明剛想起身去盛飯,沒有想到楊凝冰已經接過他手中的碗,幫他盛了碗飯,不露表情地回遞給他。
琅明一愣,趕緊低下頭扒飯,只是嘴角露出一個柔和的弧度,這碗最普通的白米飯,在他看來可比狗屁山珍海味要遠遠來得可口,來得舒心。
“叔叔和那個老爸是美國黑手黨大佬的嬸嬸可沒少幹殺人越貨的事情,聽說最近叔叔還跟墨西哥毒梟發生了火拼,那也叫小事?琅邪給小琉理夾了塊紅燒肉,沒好氣地瞧了眼使勁扒飯的無良老頭。
“屁大的芝麻小事。”正吃飯的琅明含糊不清道。
“說什麼呢你,琉理還是孩子,不要搬出你那套道德處世標準。”楊水靈瞪了眼琅明,後者趕緊不作聲,給掩嘴嬌笑的赫連琉璃夾菜。
“老媽,中央黨校生活如何?”琅邪對老頭的懼內表現早已經習以為常,也知道他不會透露姑姑以前的事情,所以很快就轉移話題。
“黨校學習嘛也就是那麼回事,領個盆兒,學點詞兒,認倆人兒,養養神兒。”琅明很自然地插嘴,一看楊凝冰臉色微變,趕緊補充道:“當然,你媽所在的班級肯定是不一樣的,那可都是有理想有抱負的未來中國領導人,怎麼能像我說的那樣不務正業辜負全國億萬人民的信任呢?”
“胡扯。”
楊水靈忍俊不禁道,轉頭也給琅邪盛了碗飯,“不過有點說對了,在黨校結識志同道合的人是很重要的一環,這是你以後在政壇想要有所作為的重要基礎,其實官場上一個獨善其身的清官是不理智的,那樣的官員多半做不成事情,試問一個被孤立的官員除了贏取一點廉潔名聲,還能夠為百姓切切實實做多少事情?”
“你看,這才是為官者該有的思想境界,別為了清廉而清廉,做官嘛,又不是給自己做的,你一個人青史留名有個屁用,趕緊在有權力的時候給百姓做點好事實在事,那才是真正的好官。”琅明趕緊附和。
“我覺得阿姨和叔叔說的很有道理。”小琉璃很可愛地眨巴著水靈眸子,本就瘦小的她只露出一個腦袋在桌面上,極為討人歡喜。
“琉理可比琅家很多女娃娃都要聰明。”琅明輕輕拍拍小琉理的頭,他對這個小女孩自然是極其欣賞的。
“聽說你去了趟燕家。”楊水靈皺眉道。
“不入虎穴,怎麼給老媽你抱個又聰明又漂亮的媳婦過來?”琅邪玩笑道。
接下來楊水靈這句話讓琅明和琅邪這對父子都感到徹底無語“那倒也是,媳婦是多多益善,我這個當媽的可不介意,最好能給我生一窩素孫女孫子的,我自己開個幼兒圓。”
638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變
有種男人喝得起最貴的酒,可喝最便宜的酒時,依然能喝得很開心,這種男人,多半吸引女人。楊水靈知道琅明有飯後一杯酒的習慣,恰好貴州茅臺有幾個當年跟鄧公是酒友的老頭子是他的忘年交,所以琅明基本上喝的都是這茅臺,雖然身為國酒的貴州茅臺確實沒有外界傳聞所謂的部級特供酒,但那些跟酒打了一輩子交道的老酒翁拿得出手的茅臺,自然不是市面上買得到的那種,只不過這次來北京沒有帶酒,所以琅明現在嘴裡喝的只是最普通的北京二鍋頭,楊水靈等他喝完後,又給倒了一杯,見兒子抱著小琉璃出去玩了,收拾碗筷的時候問道:「這酒,好喝?」
「比茅臺好喝。」琅明滿眼溫醇醉意,一飲而盡,輕輕遞出酒杯,楊水靈很自然地接過去,卻不給倒酒,這酒可有五十多度,她可不想看到他爛醉如泥的樣子,「你這話可別被你那些茅臺酒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