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駱書記,太沒有大局觀,太看重自己的小團體利益。”
駱志遠哈哈一笑,打了個哈哈:“唐秘書長,這可不是我自私,而是我沒有辦法跟老百姓交代。您二位想想看,佔了老百姓的山林土地,給老百姓的生產生活造成了無可挽回的破壞,如果不給相應的補償,老百姓能答應?如果老百姓心裡有牴觸情緒,我這個鎮黨委書記就沒法交代!同時,這對專案的建設也是潛在的隱患嘛。”
“好,這兩項就這麼敲定了。我們再來說環保裝置。”唐雪松擺了擺手,“這個問題也不必太較真,現在不上、不代表日後不上,我們可以在專案建成投產後慢慢敦促企業上馬治汙裝置,這也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你說是不是?”
駱志遠眉頭一皺,前兩個問題他可以讓步,但這個環保裝置關係著日後的生態環境是不是被嚴重戕害汙染,他不能讓步。
“兩位領導,要求企業上馬環保成套裝置,這其實已經算是最低最低的要求了,以後這類專案的建設,都需要同步做好環境危害的防範投入,這沒有什麼好爭議的。”
何縣臨眉梢一挑:“小駱,你怎麼這麼較勁呢?非要堅持跟俄國人擰著,對你有什麼好處?”
駱志遠搖搖頭:“何主任,不是我跟他們擰著,而是我不想成為千古罪人。我們有責任保護環境。不能因為發展經濟就無視環境保護,這是要不得的。”
唐雪松冷笑起來:“你這就是跟我們兩個唱反調了,好吧,你有責任心,那麼,我們兩個包括市裡領導,都沒有責任心了?”
唐雪松這個話說的其實有點重了,反應出他此刻急躁的心態。
駱志遠聞言心裡不爽,但卻不動聲色道:“唐秘書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強調,對於一些特定的工業專案來說,環保方面的投入是必須和必要的,這是世界經濟發展的規律,不是我個人的較勁。”
“藍天碧水綠地,一旦破壞,就難以再恢復。”駱志遠非常誠懇地道:“兩位領導,不是我危言聳聽,這個醫藥專案的高汙染風險很大,我們必須要提前投入才能保證日後不出大問題。”
何縣臨沉默了一下,張了張嘴,沒有開口。他覺得駱志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專案落地的壓力很重,讓他左右為難。
唐雪松長出了一口氣:“志遠書記,你說的我們都明白,但是,你要知道,市領導對這個專案的高度重視,我說句不負責任的話,我們的生態環境也不至於因為這一個專案就惡化到一個不可挽回的程度吧?有那麼嚴重?嗯?”
駱志遠見唐雪松“一意孤行”,心裡更加不滿,但卻不能繼續當面跟他叫板,只好換了一種“反駁口徑”:“唐秘書長,要不這樣,我先嚐試著跟克里莫夫談一下,如果不行,再作出讓步可以嗎?”
“我已經向兩位領導承諾過,這個專案包在我的身上,還請兩位領導相信我。”
唐雪松疲倦地搖搖頭:“你昨天的話,我們兩個仔細考慮了一下,不是我們不相信你,而是事關重大,不能出半點差錯。志遠書記,不要說你,就算是我們,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到了這個份上,駱志遠也不禁有點不耐煩起來:“那麼,唐秘書長覺得如何做,我服從命令就是了。”
雖然聽出了駱志遠的情緒反彈,但唐雪松還是無視著點頭道:“好,那就這樣,我和老何負責去跟克里莫夫談,志遠書記,你馬上去跟對方聯絡,我們希望十點鐘舉行新一輪的合作談判。我們需要面對面地跟克里莫夫談。”
駱志遠一聽這話,就知道唐雪松準備把自己撇開直接與克里莫夫對話了。這倒也不是排斥駱志遠,而是擔心駱志遠再次攪黃了談判。
駱志遠心裡冷笑一聲,默然點點頭,起身道:“行,我這就去跟俄國人聯絡,溝通好之後我就回鎮裡了,如果兩位領導還需要我做什麼,給我打電話。”
駱志遠轉身而出。
他不相信唐雪松和何縣臨能跟克里莫夫談出什麼結果來,對於這個放肆的俄國人,他心裡明鏡兒似的,這傢伙的“阻力”其實在專案之外,明擺著是衝著他駱志遠來的,基於此,市裡越是讓步,他就會越起勁。
就好像是彈簧,你越不用勁,拉力就更強。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何縣臨嘆了口氣:“老唐,我們這樣做,看得出這小子不太高興啊。”
唐雪松聳聳肩:“誰讓他這麼較勁,非要跟俄國人擰著!老何,不是我要撇開他,排斥他,而是上頭的壓力太大,我們擔不起這個責任啊。趕緊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