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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重負。有人陪謝婉婷在莫斯科玩那是最好的,他正好騰出時間來去辦自己的正事。

……

蒙警檢查完證照,列車在凌晨一點四十分緩緩開動,向蒙國的首都烏蘭巴托飛馳而去。

契科夫和尼娜告辭回自己的包廂睡覺,送走了這兩位新結識的俄國朋友,駱志遠回身驀然發現謝婉婷有些不太高興,嘟著嘴、沉著臉,盤腿坐在鋪位上一聲不吭。

駱志遠心知肚明謝婉婷為啥不高興,無非是嫌他把她當成“包袱”一樣甩給了尼娜。他便裝作若無其事地苦笑一聲:“咋了,婉婷,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謝婉婷抬頭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

駱志遠嘆了口氣,“好吧,婉婷大小姐,我錯了,到莫斯科以後,我什麼都不幹,一定先陪著你好好玩兩天再說,成不成?”

謝婉婷撅了撅嘴,“少來!我才不稀罕呢!”

自打相識以來,謝婉婷給駱志遠的印象一向是溫柔大方、體貼端莊,很少像今天這般流露少女的嬌嗔刁蠻情狀。這大概就是謝婉婷性格中的另一面了,不過,能“見識”到謝婉婷性格中不為人知的一面,也足以說明兩人的關係已經在悄然之間發生了本質的轉變。

謝婉婷只有在家人面前才會表現如此率性,偶爾使使小性子。如果她不是潛意識裡不再把駱志遠當成普通朋友,何至於如此呢?

“得,小生失禮了,還請小姐諒解則個!”駱志遠一時興起,拽著京劇唱腔雙手抱拳作揖,開了一個玩笑,逗得謝婉婷破涕為笑。

“放心吧,我不會耽誤你的正事的。你陪我玩兩天,我讓大使館的陳叔叔幫你辦事,你看怎麼樣?”謝婉婷嘻嘻笑著。

謝婉婷雖然不知駱志遠要去莫斯科談什麼易貨貿易,但她卻知道駱志遠這是頭一次去莫斯科,而且跟對方也沒有接過頭。既然如此,有大使館的人出面幫著聯絡,也能節約不少時間的。

駱志遠想了想,也沒有拒絕。能有助力當然是好的,一味拒絕就顯得有些矯情。

“婉婷,睡會吧,挺晚了。明天一覺醒來,差不多就該到烏蘭巴托了。”駱志遠揮了揮手,拖鞋上了鋪,躺了下去。

謝婉婷有些遲疑地掃了他一眼,下鋪去關緊了包廂的門,然後才又輕盈地上鋪,揹著駱志遠將皮夾克脫下,猶豫了一下,又將裡面的高領毛衣脫下,只穿著一件秋衣鑽進了厚實的被窩中。

她扭頭望著駱志遠,見駱志遠已經雙眼緊閉,酣然入睡,也就側過身去,閉上了眼睛。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九點多,列車依舊在賓士。

兩人輪流去衛生間洗漱完畢,隨意吃了一點麵包算是早餐,都沒有出包廂的門,躺在鋪位上隨意聊天打發著時間。

到了下午,契科夫和尼娜又找上門來,非要拖著兩人去餐車,要請兩人吃飯。駱志遠本不想去,但見謝婉婷已經答應了尼娜,無奈之下只得同意。

四人剛進了前面的硬臥車廂,就聽見前面傳來激烈的草騷亂聲響,間或有一兩聲女子的驚叫慘呼。

駱志遠臉色一變,與契科夫對視了一眼,心頭都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旋即,有四個手持長刀和警棍的壯漢大聲呼號著,堵住了前面的車廂門,而這一頭,也冒出一男一女來,手持鋼棍,將這頭的車廂門堵死。

歹徒開始搶劫財物,車廂裡亂成一團,所有的乘客都惶然緊張地蜷縮在鋪位上。駱志遠將謝婉婷保護在身後,順勢坐在了就近的鋪位上,然後趁人不注意,將身上攜帶的錢包塞進了內衣裡面。他這一次出來帶了八萬塊錢,但多數都鎖在了行李箱的夾層中留在包廂沒有帶出來,帶在身上的大概有四五千塊錢。

混亂中,契科夫和尼娜也不知道被擁擠到了何處。謝婉婷臉色蒼白緊握著駱志遠的小手都在哆嗦著,她是大家閨秀,哪裡見過如此野蠻兇殘的列車搶劫,如果不是駱志遠在身邊,她早就惶然不知所措了。

這夥歹徒都是華人,他們流竄在國內與蒙國的邊境線上,將這條鐵路線當成了發家致富的舞臺。瞄準同胞搶劫是可恥的,可在金錢的誘惑下,所謂骨肉同胞的情分一文不值。無論是國內警方還是蒙警,都曾經出動警力剿滅打擊類似的鐵路犯罪,但奈何劫匪來去如風,搶劫時間又不固定,兼之這條跨國鐵路點多線長,很難加以實際控制。

他們顯然事先踩好了點,打探得知這節車廂的人更有錢。從兩頭開始打劫,猖狂地隨手翻著行李包,翻到錢物就裝入隨身的蛇皮袋,動作很麻利,肯定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