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階段,註冊結婚在即,阿列夫竟然還公開在外尋花問柳,這就讓霍爾金娜根本無法接受。
她是一個性格果決堅毅的女孩,在認清了阿列夫的真面目之後,就作出了應有的決斷。
第二天上午,波羅涅夫派車去駱志遠居住的賓館將駱志遠接來了莊園,同時來的還有安娜和尼娜。在安娜的強烈要求之下,駱志遠不得不勉強同意讓她充當自己的助手,而尼娜自然還是翻譯。
駱志遠和安娜、尼娜下了車,見霍爾金娜披著厚厚的裘皮外套在兩個女傭的攙扶下迎候在了門口,安娜吃了一驚,趕緊上前去扶住霍爾金娜嗔道:“霍爾金娜,你怎麼起床了?你的身體還沒好,要是再受了風寒,那可怎麼得了?”
霍爾金娜笑笑,“安娜,我沒事駱先生,謝謝!”
霍爾金娜說著推開兩個女傭,站在那裡向駱志遠鞠了一躬,用俄語連聲道謝。
駱志遠微微一笑:“霍爾金娜小姐,你太客氣了,你大病初癒,還是要好好休養的。當然,我還是建議你今天去醫院做一個全面的體檢。”
尼娜把駱志遠的話翻譯過去,霍爾金娜點點頭,“我明白,我下午就去醫院查體。您請進,我父親正在等候。”
……
駱志遠和安娜、尼娜三人在霍爾金娜的陪同下去了波羅涅夫家別墅的頂層,還是走過兩道保安門,進入了波羅涅夫的私人會客廳。儘管安娜再三要求霍爾金娜回房休息,但霍爾金娜堅持要一路相隨。安娜拗不過她,只好由她。
一方面,霍爾金娜是放心不下父親的病情,另一方面也是對駱志遠的針灸術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想要親眼看一看。
波羅涅夫撐著柺杖站在那裡笑眯眯地等候著。與前番的冷漠和高傲相比,今天的波羅涅夫顯得非常平易近人。保羅也在,而客廳裡的一角竟然還擺放架設著一整套的醫療急救裝置,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默然坐在裝置後,面色肅然。
駱志遠瞥了一眼,就知道這肯定是保羅的主意,一旦駱志遠的診治過程中出現意外,他們這些人好立即對波羅涅夫展開急救,有備無患的樣子。駱志遠只掃了一眼,便扭頭不再看,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反倒是波羅涅夫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正想陪著笑臉解釋兩句,卻被女兒霍爾金娜一個眼色給止住了。
在保羅的攛掇下,波羅涅夫終歸還是太看重自己的性命安全,本著“防備萬一”的原則,就默許了保羅的安排。霍爾金娜方才知曉,也頗為無奈。
但安娜看了,卻心頭很不高興。
她皺了皺眉,用俄語大聲質問了幾句,尼娜沒有翻譯,但駱志遠從波羅涅夫和霍爾金娜尷尬的表情來判斷,也猜出安娜說了些什麼。
他淡然一笑,探手過去拍了拍安娜的肩膀,示意她安之若素不要激動。既然他已經決定了要為波羅涅夫出手診治,並以此來證明中醫的博大精深和自成體系,狠狠地給保羅這個美國佬一記響亮的耳光,那就沒有必要再跟保羅爭唇舌之利,一切都讓事實來說話吧。
駱志遠大步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向波羅涅夫點點頭道:“波羅涅夫,我來為你試試脈。”
波羅涅夫依言坐下,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駱志遠切住了他的脈,緩緩閉上了眼睛。
保羅站在一旁,忍不住冷笑起來,用英語嘀咕了一句:“裝神弄鬼,可笑之極!”
霍爾金娜暗暗皺了皺眉,起身慢慢走過去,站在保羅面前壓低聲音用英語道:“保羅教授,請別這樣!”
保羅聳聳肩,攤攤手,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
駱志遠屏氣聚神為波羅涅夫試脈,良久才鬆開他的脈,面色微微有些凝重。
波羅涅夫的病情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嚴重一些。除了痛風之外,他其實還有氣血不足的隱疾。這就意味著,要在為他治療痛風的基礎上,進一步為波羅涅夫疏通血脈,增強氣血、啟用生理機能、挖掘生命潛力,要不然,肯定會事倍功半。
沉吟良久,駱志遠決定針對波羅涅夫的實際情況制定一個詳細的綜合立體治療計劃,針灸、推拿按摩、藥石三管齊下,每週為一個療程,一共施診三個療程。而因為易貨貿易專案,他前前後後也正好要在莫斯科停留大約一個月的時間,正好為波羅涅夫完成治療。
如果能見效,三個療程也就會體現出來,如果三個療程之後,波羅涅夫的病情沒有根本性的好轉,那駱志遠也就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了。當然,這次賭局,他也就輸給了保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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