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到他為我父親針灸,基本上治好了我父親的關節炎,我心裡就對中醫、對他的針灸之術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我去華夏學習中醫理論和漢語,為的就是跟他學習針灸。”
“霍爾金娜,中醫博大精深,如果可以的話,你也可以嘗試著接觸一下,他們的中醫養生理論非常的玄妙……將來,我們學有所成,可以在莫斯科開一家中醫針灸醫院……”安娜說到緊要處,忍不住眉飛色舞,連說帶比劃,看得霍爾金娜暗暗點頭,彷彿也為安娜對中醫和針灸的狂熱情緒所感染。
“他的建議你要認真對待。”安娜的神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她搖了搖霍爾金娜的手來,沉聲道:“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要戒菸戒酒,不要再吃任何動物內臟,尤其是你最愛的鵝肝。”
“哎……”霍爾金娜輕輕嘆了一聲,“安娜,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我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說話間,霍爾金娜翻開自己的右手來,痴痴地凝視著自己掌心處駱志遠所言的“冠橋線”,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良久不語。
安娜見她漸漸恢復了平靜,再加上身體也沒有大礙了,就準備告辭。她探手拍了拍霍爾金娜的肩膀,輕輕笑道:“霍爾金娜,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再去醫院做一個全面的檢查。至於阿列夫那個混蛋,你其實也別太放在心上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動西,以前我就給你提過醒,可惜你沒有放在心上。”
安娜驟然提到了阿列夫,霍爾金娜的臉色一變,慢慢扭過頭去,聲音嘶啞而低沉:“這個混蛋,流氓!讓他去死吧!”
安娜彷彿也知道自己無意中說漏了嘴,不該再在霍爾金娜的面前提及阿列夫,就有些尷尬和悻悻地起身準備離開。
卻聽身後傳來霍爾金娜清晰而堅定的聲音:“安娜,替我向駱志遠先生表示感謝!我明天會去當面向他道謝並親自邀請他來為我父親看病。”
安娜腳步一滯,回頭笑了起來:“霍爾金娜,你不用去了,他明天上午就會來莊園,為波羅涅夫叔叔看病。”
……
安娜走後,霍爾金娜撐著沉重的身子下了床,在床頭櫃裡找出了阿列夫這些年送給她的一些禮物,比如幾件珠寶項鍊鑽石配飾什麼的,亂七八糟地塞進一個首飾盒裡,然後長出了一口氣,摁響了床頭上的提示鈴。
一個女傭匆匆推門而進,恭恭敬敬地道:“霍爾金娜小姐,阿列夫先生來了,您見不見他?您需要我做什麼?”
霍爾金娜咬了咬牙,冷笑著將首飾盒推了過去,“不見!拿去,去送還給阿列夫,讓他馬上滾蛋!”
女傭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首飾盒,低頭走了出去。
在這個時候,阿列夫已經趕來了波羅涅夫的莊園,要求見霍爾金娜。波羅涅夫正在遲疑拿不定注意,不知道該不該讓阿列夫跟女兒相見,見女傭抱著一個首飾盒出來,伏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波羅涅夫有一子一女,他早年喪偶一直沒有再娶,兒子謝爾蓋移居美國後,身邊就只有霍爾金娜這個女兒相伴,父女倆的感情極深。對於霍爾金娜的性格,波羅涅夫太過熟知,明白了女兒的決裂之意,當即臉色一沉,揮揮手命人將東西還給阿列夫並將他驅逐離開自家的莊園。
第162章 治療
對於阿列夫的背叛,霍爾金娜沒有拖泥帶水立即揮劍斬斷兩人的關係。而阿列夫本身就是一個豪門出身的花花公子哥兒,從霍爾金娜這裡吃了一道閉門羹,他悻悻了一陣,但不久後就不再放在心上,以他的家世和個人條件,身邊肯定也不會缺少美女,跟霍爾金娜吹了也就是吹了,感覺沒什麼了不起的。
至於兩家會不會因此而交惡,那他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紈絝就是紈絝,沒有任何責任心和大局意識,縱然是異國的紈絝,大抵也是在這個樣子的。
從波羅涅夫的莊園離開,阿列夫立即去了經常去的貴族酒吧廝混,不多時就又勾搭了一個火辣的金髮女郎,開著車帶回家去翻雲覆雨不提。在他看來,霍爾金娜遠不如這些酒吧女郎可以隨意褻玩和調教。
而潛意識裡,他根本就不想結婚。之前受家裡的壓力,不得已跟霍爾金娜談婚論嫁,而如今兩人崩了,正好趁了他的意。
四年的所謂感情就此終結,要說霍爾金娜心裡沒有一絲痛苦,那絕對是假話。只不過,由此在死亡的地獄邊緣走了一遭,她心裡的這份創痛無形中被消減和沖淡了不少。
如果是在婚後,阿列夫偶有出軌和在外尋歡作樂,霍爾金娜或者還可以諒解一二,但兩人正處在談婚論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