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給當面扎住了。滕銘和林明仁當面沒有說什麼,但過後卻又專程並肩跑過來向自己“逼宮”來了。不搞儀式還宣傳個鳥毛?!什麼配合專案建設,無非是給自己的臉上塗脂抹粉!
但勞力也不能公開捅破這層窗戶紙。
想了想,勞力淡淡道:“滕市長,老林,你們的想法很好,很有道理,我看很有必要。但是,這兩個專案有其特殊情況,我看我們也不要關起門來討論了,把一些相關的同志喊來,聽聽他們的意見!”
說完,勞力立即抓起電話撥通了唐雪松的電話:“老唐,你馬上通知高新區的駱志遠,讓他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就說我和滕市長、明仁同志找他談話。你也過來。”
滕銘和林明仁皺了皺眉,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隱晦的眼神。
要是別的事,說不定滕銘就讓步了,但這個事,事關自己的根本政治利益,滕銘不能讓步,只能據理力爭下去了。
接到唐雪松的電話通知,駱志遠不敢怠慢,立即開車往市裡趕。路上,他斟酌再三,覺得這事有些不同尋常的味道。而等他趕到市委大院見上了唐雪松,聽說了一個大概緣由,心裡就更加沉重起來。
這哪裡是徵求他的意見,而是逼迫他站隊選擇了。
駱志遠的本意是誰的隊也不站,但事實證明,他不作出自己的選擇是不可能的。勞力不會放過他,市長滕銘也不會鬆手。
跟著唐雪松進了勞力的辦公室,察覺到室內的氣氛微微有些沉悶,駱志遠的心情就更加凝重。
勞力掃了他一眼,微笑:“小駱,來,坐。這麼急把你喊過來,沒有耽誤你的正常工作吧?”
駱志遠陪笑回答:“勞書記,沒有耽誤什麼工作,領導安排工作就是最大的工作。”
市長滕銘向林明仁使了一個眼色。林明仁也笑笑,擺擺手道:“志遠同志,讓你過來,主要還是談談高新區這兩個專案的事兒。本來呢,滕市長和我考慮著搞個專案啟動的儀式,勞書記高瞻遠矚站在全市大局的通盤考慮,覺得搞活動除了勞民傷財之外還有形式主義的嫌疑。勞書記的指示,讓滕市長和我警醒。是啊,我們不要搞這種形式主義的東西,對專案建設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會讓老百姓在背後戳我們的脊樑骨。”
“必須要堅決貫徹落實勞書記的指示精神。”林明仁神色嚴肅地強調道,他這番話聽起來沒有問題,但實際上卻隱含了暗示,把勞力和滕銘的態度以及分歧都揭示得一清二楚,表現出極高的說話水平。
駱志遠聞言,面不改色,心裡的凝重感卻驟然又加強了幾分。
看看,果然是如此。有分歧有爭鬥,把自己喊來當道具的。不管他怎麼表態,都會得罪一方。
林明仁的這點“講話藝術”其意若何,勞力心知肚明。不過,他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神色威嚴而放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是要讓駱志遠選擇一下,逼他亮明態度。
想要左右逢源、左右搖擺,那是不可能的。要麼戴上自己市委書記的標籤,要麼就跟滕銘這個新來的市長跟自己站在對立面。二選一,必須要有結果。
勞力靠在椅子背上,眯縫著眼,嘴角翹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他是安北市的最高掌舵者,儘管滕銘是市長,二把手,但要想跟自己劃界而治,也都是痴人說夢。其實勞力有些瞧不起滕銘,覺得此人太沉不住氣,才剛來幾天啊,根基都不穩,就想跟自己爭什麼,豈不是很可笑嗎?
想起自己在鄧寧臨強勢時代的忍辱負重,剛掌握全市大局就有人冒出來挑戰權威,勞力心裡的火氣就慢慢滋生出來。
“志遠同志,有沒有必要對兩個專案進行宣傳包裝和對外推介,營造全市招商引資的新氛圍?”林明仁結束了自己的演講,同時也把一個燙手的山芋扔給了駱志遠。
勞力淡淡笑著,凝望著駱志遠,且看他怎麼回答。
滕銘則眸光光彩閃動,遊弋在駱志遠的身上及其周邊位置上,雖然面帶微笑,但眼角的鋒芒卻是遮掩都遮掩不住。
駱志遠心裡苦笑,搓了搓手,故作思考狀低下頭去。
這個時候,駱志遠忍不住暗暗罵娘。這本是就事論事的話題,怎麼就扯到了站隊的政治路線上了?這哪裡是徵求自己的意見,而是逼著自己做出選擇啊。
“志遠同志,不要有顧慮,敞開來說說,勞書記和滕市長會認真考慮你的意見,這是領導對你的信任。”林明仁適時催促道。
勞力和滕銘微笑不語。這個時候,兩人都不合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