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被嘲笑,因為離學校太遠了。而且那裡又以冬天跟阿拉斯加一樣寒冷而文明。即便是晴朗和煦的冬天,從巖倉開來的公交車車頂還是堆著白雪。
高村卻特地把自己的住處安排在那麼大老遠的地方。
“搭車到京大,大概要十五分鐘吧!”
即使連房屋中介都這麼說,也仍然沒能敲響高村的警鐘。因為他是在大西洋彼岸的汽車社會長大的。從此以後,高村每天都得騎上四十分鐘的腳踏車來學校上課。
'1'畢業旅行。
'2'巖倉具視(1825…1883),19世紀時日本最有影響力的政治家之一,對明治維新有很大的貢獻。
我去高村的住處,是在鬼語教學和阿菅學長所謂的“荷爾摩總論課程”進行了快兩個月的時候(經由這些課程,證明高村對四神和社團名的推測是正確的)。傍晚時分,我拼命踩腳踏車,踩了好長一段路,終於到了巖倉。高村結結巴巴地說著“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之類的話,迎接我入內。或許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巖倉的天氣比京大所在的百萬遍一帶涼快多了。我脫下鞋子,興奮地問他:“都準備好了嗎?”他拿著菜刀,以託福九百八十分的流暢英文回我說:“Every thing is OK。”
高村的住處整理得很整齊,一點都不像男生的房間。九個榻榻米大的房間中央有一張和室矮桌,上面擺著今天早上剛從他老家送來的高階黑和牛'1'。我才剛到十分鐘,就跟高村吃起了壽喜燒'2'。我千里迢迢來到巖倉,就是為了這個很少有機會遲到的國產牛肉。
“喂!那張寫得很爛的東西是什麼?你寫的嗎?”
和高村兩人不發一語,全神貫注地大啖牛肉後,我的心情開始緩和下來。環視高村的房間,我發現一張貼在牆上的宣紙。
“世間虛假——意思是現實世界不過是虛假的世界。是聖德太子晚年說的話,因為留給我很深的印象,所以我試著寫寫看。”
“這樣啊,好深奧的話。”
“最近我常會思考一些沒有意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