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會一走了之。”
林德萊小姐仍然將信將疑。“他們為什麼要撤銷指控?”
“檢察官是政府官員不是?”
“是。”
“那就不成問題了。”保羅站了起來,“我晚上再回到這兒來,帶著地方法官,還有檢察部門的人,還有軍隊的司機,把魯比帶到……她的下一個驛站。你看還有什麼障礙嗎?”
林德萊小姐搖著頭說:“我遵命行事,少校,就跟你一樣。”
“好吧。”
他們離開了那裡。到了外面,保羅停住腳望了望身後。“我還從未到過監獄,”他說,“我不知道我指望自己看到什麼,但這可不像神話傳說裡的東西。”
他對這幢建築的品評聽上去不合時宜,弗立克臉色陰沉。“這裡吊死過好幾個女人,”她說,“根本就不是什麼神話。”
保羅好奇為什麼她的脾氣變得如此糟糕。“我猜你是把自己當成這裡的犯人了,”他說,忽然他明白過來,“這是因為你有可能在法國蹲進大牢。”
弗立克看上去吃了一驚。“我看你說對了,”她說,“不知為什麼我十分痛恨這個地方,看來是因為這個。”
她也可能會被吊死,保羅想,但他把這一念頭壓在心裡。
他們一路走著,去就近的地鐵站。弗立克想著心事。“你很有洞察力,”她說,“你知道如何讓林德萊小姐站在我們這邊。要是我就可能得罪她,給自己樹敵。”
“沒那回事。”
“一點兒不假,你把魯比這隻母老虎變成了小貓咪。”
“我不想讓這種女人討厭我。”
弗立克笑了說:“你這話讓我一下子有了自知之明。”
聽到她這麼說,保羅很是得意,不過他已經在考慮接下來的問題。“午夜前,我們就得再湊齊半個小組的人,抵達漢普郡的訓練中心。”
“我們把它叫做‘女子精修學校’,”弗立克說,“是啊,現在有戴安娜?考菲爾德、莫德?瓦倫丁、魯比?羅曼。”
保羅冷冷地點了點頭說:“散漫的貴族,分不清幻想和現實的小妖精,脾氣暴虐的吉卜賽殺人犯。”一想到弗立克可能被蓋世太保吊死,他的心情就跟珀西當初擔心招募者的才幹一樣,變得焦躁不安。
“要飯的不能那麼挑肥揀瘦。”弗立克樂呵呵地說,心情不像剛才那麼壞了。
“可我們還是既沒找到爆炸專家,也沒找到電話機械師。”
弗立克看了一下手錶,說:“現在剛下午四點。也許特別行動處已經教會丹妮絲?鮑耶怎麼炸燬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