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把打出來的訊息遞給他,給迪特爾和莫德爾各持一份碳複寫本。
迪特爾讀道:
寒鴉放棄跳傘但在別處著陸等待雌豹跟你聯絡
韋伯脾氣乖戾地說:“沒透露多少訊息。”
莫德爾也有同感:“真令人失望。”
“你們兩個都錯了!”迪特爾喜滋滋地說,“‘雌豹’現在在法國——我有她的照片!”他不無炫耀地從衣袋裡拿出那幾張弗立克?克拉萊特的照片,遞給韋伯一張。“去把印刷機從床底下拉出來,印上一千張。十二小時內我要讓蘭斯的街頭貼滿這張照片。漢斯,去把我的車加滿油。”
“你要去什麼地方?”莫德爾說。
“去巴黎,帶著其他照片,在那兒也如法炮製。我現在抓住她了!”
32
傘降完成得十分順利。那些箱子被先推了出去,這樣它們就不會砸到傘兵的腦袋上。然後,“寒鴉”輪流坐在滑道的頂部,排程員拍了拍她們的肩膀,她們就沿著斜道滑入空中。
弗立克留在最後跳。她一跳下去,哈德森便轉身向北,消失在夜色中。她希望整個乘組好運。天幾乎就要亮了。因為晚上的各處延誤,他們不得不在危險的日光下完成最後的飛行旅程。
弗立克降落得很完美,著地時她的膝蓋彎曲,雙手縮攏在身體兩側。她一動不動地躺了一會兒。法國土地,她驚恐地想,這是敵方領土。現在,她是一個罪犯,一個恐怖分子,一個間諜。如果她被捉住的話,就會被處決。
她把這些念頭趕走,站了起來。幾碼以外,一頭驢站在月光下看著她,然後低下頭去吃草。她可以看到附近有三隻箱子。遠處,有六七個抵抗組織的人四散在田野上,兩個兩個地抬起沉重的箱子,把它們搬走。
她掙脫她的降落傘揹帶,脫掉頭盔和飛行服。她正忙著,一個年輕人朝她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用法語說:“我們不是來接任何人員的,只接補給品!”
“計劃發生了變化,”她說,“別擔心,安東跟你在一塊兒嗎?”安東是教區委員抵抗小組領導人的代號。
“他在。”
“告訴他‘雌豹’來了。”
“哦——你就是‘雌豹’?”他十分驚奇。
“是的。”
“我是‘騎士’。我很高興見到你。”
她往天上瞥了一眼。天色已經由黑變灰。“請你儘快找到安東,‘騎士’,告訴他我們有六個人需要運送出去。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好的。”他匆匆走了。
她把降落傘摺疊成一個小捆,然後去尋找別的“寒鴉”。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