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兒忽然來了興致……
和睦相處也就罷了,
想挑釁?
最不怕的就是這個。
她展顏一笑,故意咧著大嘴,目光發直的奔著唐麗娜就去了……順手在茶几上抓起了一把水果刀,森冷冷的在手裡把玩。
楊氏母女都知道她有“間歇性精神病”,一見她拿著刀,以為她又發病了,唐麗娜立刻扔下了手裡的筷子,直接竄起來多高,躲在了母親的身後,“媽,你看她,到……到底要幹什麼?”
楊玉梅臉色也有些白了,心裡暗忖:
南夜才剛走,自己母女就和他媳婦在家裡動刀了?這要是傳出去,多難聽的話沒有?在旁人的眼裡,恐怕都會以為是她這個後媽的,容不下農村的兒媳婦!
這影響不好倒是次要的!
萬一葉司令和南夜追問起來,可怎麼解釋啊?
說……你媳婦自己抽了,和我們沒關係?
那也沒人信啊!
她張開胳膊護著女兒,不由地退後了幾步,眼裡帶著戒備,“白天兒,你把刀放下!有話慢慢說!”
聲音也提高了,“王阿姨,小五子,你們來一下!”
好傢伙……還叫上幫手了!
王淑琴和勤務員聽到了動靜,疾步跑了進來,一看屋裡的情形,人家也懵了……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白天兒見眾人七情上面,低頭笑出了聲,什麼也沒說,走到桌邊,在托盤裡挑了一個又圓又大的紅蘋果,在手裡掂了掂,一齜牙,“這個能甜吧?”
蘋果往兜裡一揣,
扭頭,
上樓了!
唐麗娜跌進在椅子裡,氣得直蹬腿兒,手比著白天兒的背影,“這個家是沒法待了!媽,你看看她嘛!”
楊玉梅揮了揮手,摒退了外人,撫著女兒的頭小聲地囑咐,“小娜,聽媽的話,那‘瘋’女人厲害著呢!看著傻,實際上比誰都精明!你鬥不過她的!以後,沒事兒千萬別招惹她!聽見沒?”
母女倆在樓下說什麼,白天兒根本沒興趣聽……
回到樓上,把宴會上訂出去的二十件旗袍,做了一個詳細的整理,畫好了樣子,標好了尺寸,就差買衣料子給秦一手送過去了。
這次的衣服掙了100塊,再加上南夜留下的九百,她也可以理直氣壯的有自己的啟動資金了!
在屋裡歇了歇,估計商場也都開業了,這才出了門……在商場裡轉了一大圈,面料是有看好的了,可手裡的布票還不夠,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呢,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扭頭一看,“呦!一諾,你怎麼上街了?一個人?”
方一諾紅著臉搖了搖頭,“沒!和個朋友來的!”
原來她身後不遠處,還跟著個男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魁梧幹練,胳膊上都是腱子肉,一看那體型,就是個練家子,再往臉上看,面色黝黑,濃眉大眼,頗有些軍人的英武之氣。
想必……這位就是方大小姐的心上人!
白天兒伸了伸舌頭,“昨天PARTY你沒來?常紅豔說你去看散打表演了!怎麼樣?這就是你的那位?沒打算給我介紹一下?”
她倒不是“八婆”,實在是另有所求。
方一諾向著男人一招手,“武立文,你來!我給介紹個朋友!”
那男人低著頭,好像還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走到了近前……那個年代,連兩口子出門拉拉手,都會讓人側目,年輕男女單獨約會,那更是要躲著人的!
白天兒大方的伸出了手,單刀直入的說,“我姓白,是一諾的朋友!聽說,你是教散打的?”
“啊?啊!”吳立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皮,這才回握一下白天兒的手,“呃,小白同志,你好!”
方一諾笑了,“大武,幹嘛那麼正式!又不是辦公,小白就小白吧!還什麼同志?”
武立文憨憨的一點頭,身上還留有多年從軍的做派……腰桿筆直,對女同志目不斜視!
白天兒也笑了,“我就叫你武大哥吧?實話實說,我才來城裡不久,也不認識旁人!聽說你是散打教練,就是想問問,像我這樣的女孩子,你們有意收徒嗎?”
她是真打算把空手道再練回來,畢竟手底下有些功夫,出了什麼事兒,也好有個仗勢!
一談到自己的專業,吳立文話就多了,“少年宮目前只收16歲以下的青少年!你也有興趣練拳腳?呃,如果不嫌棄,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