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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4部分

正省和副省在他眼中區別不大,但有兒子和沒兒子的區別,可就大多了。

一見到夏想現身,何江海的神情十分複雜,既有痛恨,又有不甘,如果再仔細觀察的話,或許還有悔恨和無奈。

人生之路都是自己選擇的,走向光明大道或是一腳踩空,都怨不得別人。何江海現在落得如此下場,說實話,他還真埋怨不了夏想半分。

何江海半躺在床上,夏想一進門,他先是一愣,然後就努力坐直身子,想要下床,夏想就急忙向前一步,扶住了他。

“何,好好躺著,不要動了。”半是命令,半是嗔怪,顯得既嚴肅又親切。

雖然不相信夏想出於真心,何江海還是驀然感覺鼻子一酸,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夏,我……真是冤枉啊。我真是倒了大黴了呀。”

其聲哀痛,令人心生淒涼。從最基本的人倫角度出發,夏想確實為何江海的不幸而惋惜,並且深表同情。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何江海落到如此地步的背後,何嘗不是自作自受?

何江海拉住夏想的手,痛哭失聲:“都怪我貪心不足,要是早早收手,何必落到現在的地步?夏,我算是看透了,出事以後,你是第一個來看望我的省委領導,真是人情薄如紙。”

如果說剛才何江海放聲一哭還讓夏想心生同情的話,剛才的一句話,就讓夏想又明白了過來,何江海在承受了喪子之痛以及面臨著即將失去一切的重大轉折面前,其實依然保持了清醒的頭腦。

因為他睜著眼睛說了瞎話,誰都知道,袁旭強才是第一個看望他的省委領導。

政治人物,不能以常人而度之,夏想又收回了同情,寬慰了何江海幾句,就坐等何江海切入正題,因為他此來探望何江海可不是為了從心理上安慰何江海來了,再說他和何江海之間也沒有那個交情,他是來等何江海提出交換條件。

何江海哭了一氣,不管是心理需要還是烘托氣氛需要,反正哭完了之後,他又開始懺悔,說是不該如何如何,先是看錯了人,和孫習民、周鴻基走近,是他有眼無珠。

然後又說他指示幾人在半路攔截衙內的車,只是為了給衙內添堵,一點兒也沒有要害衙內的意思,最後事情失控,他雖然也有責任,但並非他的初衷,具體幕後的推手是誰,他也查明瞭真相,到時會向省委和中央有一個詳細的解釋。

夏想越聽越覺得不對味,聽何江海的意思,還認為他有翻身的可能,不會被一免到底?

何江海是痴心妄想,還是真得到了上頭的什麼保證?

好嘛,夏想此來,原以為何江海徹底認輸,並且低頭服軟,不想他竟然還心存幻想,以為交出真正想要置衙內於死地的幕後黑手,他就可以從容逃過一劫?

誠然,在失去兒子之後,能保住官位對何江海來說,是莫大的安慰和勝利,但……到底是何江海分不清形勢,還是他又被人利用了,以現在的局勢,齊省哪裡還有他的容身之地?

夏想不想直接敲醒何江海的美夢,只是說道:“何有問題可以向省委和中央反映,我來看你,只代表我個人。”

何江海一下愣了一愣,多少知道夏想已經不耐煩他的表演了,就一本正經地說道:“夏,我有三個條件,如果你答應的話,我不但主動退下,還助你在齊省一往無前!”

第1622章 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此來之前,夏想早就斷定何江海有條件要提,不想何江海還有意在他面前賣弄演技也好,或是故意混淆視聽也罷,反正左右折騰一起,見他不耐煩了才切入正題,當真是無趣得很。

還真以為他手中握有足夠分量的籌碼?識時務者為俊傑,何江海應該知道一句話一一落毛的鳳凰不如雞,所以夏想只是笑而不語,其實態度很明確,有話快說“…

後面的髒話他就不說了。

何江海見夏想油鹽不浸,只好又換了一副表情,一臉憂愁,長嘆一聲:“夏書記,我是百分之百的誠心。”

夏想心說,要是你真有誠心,就不必剛才又哭又鬧耍把戲了,他不是中央領導,何江海的苦肉計也好,悲情戲也好,就算打動了他也無濟於事。

夏想就只是淡然地點頭說道:“何書記,我也是帶著誠意而來。所以,我們就直接開啟窗戶好了。”

何江海眼神跳躍幾下,終於知道他的一番賣力的表演沒能給夏想帶來任何的壓力,也沒能讓夏想對他多一絲同情,更沒讓夏想失去正確的判斷力,只好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