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容。
是,和改利很會說話,一點也沒有逼宮的意思,但話裡話外的含義再明白不過,就是人在市紀委就好好的,怎麼一到省紀委就死了呢?如果說不是省紀委的工作方有問題,誰也不信呀。
周鴻基確實是省紀委書堊記,但魯市是副省級城市不是普通的地級市。再說事實也確實如此,人一到省紀委就出事瞭解釋得再好聽,也是人死不能復生。
周鴻基自知理虧,只好耐心地向和改利解釋一番,希望和改利以大局為重頂住壓力,向死者家屬做出鞘釋,並做好安撫工作,省紀委會盡快配合省委查明真相。
放下電話,一陣緊似一陣的胃疼傳來,周鴻基只覺血壓升高,渾身發冷,夏想,你也太狠了!
直到此時他還一心認為是夏想的所代所為,非要拿人性命來破局,手段令人髮指!
但沒有證據,他現在別說當面去指責夏想了,能挺過眼前的一關再說。等他過了關,一定要查明並還原真正的真相,公告天下讓夏想身敗名裂。
只是現在他又必須承認,朱振波一死,他和崔百姓都陷入了困局之中,在以夏想為首的省委調查組沒有得出結論之前,所有的工作都將難以為繼,無繼續開展下去。
手腕雖然毒辣,但確實有效,而且還是十分犀利的致命一擊。
他就不信夏想逼人去死,就不會留下蛛絲馬跡肯定會,一定會。周鴻基彷彿抓住了黑暗中的一絲曙光,立刻拿起電話接連打了幾通電話之後,終手長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感覺稍微有了一點底氣。
又坐了片刻想起了什麼,正在再打電話出去卻意外接到了衙內的來電。
“我聽說了朱振波的事情,難道真是夏想?”衙內人還在魯市,對外的說還在住院休養,他明是住院,其實什麼事情都不耽誤,不過做做樣子也要做得象一些才行,平常的時候和晚上,都在醫院待著。
對於齊省的一舉一動,他也一直盯得很緊。
“現在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是猜測。”周鴻基還得表現出一個紀委書堊記應有的慎重的一面,衙內不是官場中人,可以隨便說話,他不能,“現在猜測是誰做的意義不大,解決問題才是關鍵。”
“我怎麼總覺得應該是何江海在背後搗鬼?”衙內對比自身的處境,人在醫院,心在外面,也能由自己推測到何江海也可以同樣藉助住院為掩護,也好方便行事,“我認為夏想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冒險出手,他現在六邊推動千江和達才的合作,一邊坐山觀虎鬥就很自在了,何必自己去蹼渾水?”
衙內其實說到了點子上,他是旁觀者清,也是從他經商的角度來分析,夏想此時再冒險出手,風險和收蓋不成正比,所以,沒有必要。
周鴻基卻是不信,因為他是政治人物,在他眼中,夏想的性格中有冒險精神,同時,夏想也有落井下石的動力和意願。
他一心認為,政治之上的較量不是雙贏遊戲,和商業大不相同。商業允許雙贏,比如可以有聯通和電信共存,但在官場,一個省只能有一個省委書堊記。
換言之,政治鬥爭之中,只能有一個勝到者。
再聯想到各自身後陣營天然的敵對,周鴻基就更認定即使不是夏想親為,夏想在朱振波死亡事件之上也有推脫不了的干係。
但現在和衙內糾纏此事,顯然並不明智,就轉移了話題:“不說了,先說說你的經濟大計進展如何。”
一提經濟大計,衙內高興了,他打來電話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想告訴周鴻基,雖然政治上暫時失利,但在經濟大計上,進展非常不錯,京城方面的吞併計劃,雖然在政治推進上稍微受阻,讓他吃驚的是對方有軍方背景,但隨後等他加大了經濟攻勢之後,對方就又節節敗退了。
而且對方的軍方背景並不深厚,聽說只是一個普通的大校?衙內就不將對方放在眼裡了,準備繼續加大力度。
而和達才集團之間的合作,已經在京城初步簽定了協議,衙內正在調集30億資金,準備一次性注入達才集團,以顯示他的誠意,當然,不是豪爽,是投石問路,是為了下一步大計著想,是為了迷惑成達才。衙內來電,多少讓周鴻基心裡平衡了一些,夏想也不是無所不能,至少在達才集團的問題上,就著了道。哼,走著瞧,在朱振波的問題上,不信你不露出一點馬腳,到時要你好看。
周鴻基剛要起身,準備去找崔百姓碰個頭,統一一下口徑,商量一下對策,剛站起來,電話又響了。
要是平常,他轉身就走,也懶得接聽電話,因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