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康其實也猜到了金紅心的是夏想的人,金紅心肯主動幫他,也是得自夏想的授意,因此他才提出要感謝夏想。
夏想還是婉拒了趙康的好意,趙康再次入市並擔任了攪局者的身份,統屬意外,並非他的精心安排。現在主要是他沒有心思和趙康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趙康沒勉強,呵呵一笑:“首長挺關心小時建材廠的事情,他可能會打電話給你。”
得,四牛集團有後臺有背景是不假,小時建材廠也不是吃乾飯的,又驚動老古了。
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剛放下趙康的電話,老古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夏想,聽說古玉的廠子受了點委屈,你現在暫時還沒有辦法解決?要不要我出面?小玉這丫頭,從小我就慣著她,不能讓別人給她氣受。”
老古的語氣有點不善,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可不能讓老古再出面添亂了,老古出面,或許能壓下四牛集團的事端,但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既然付先鋒主動挑起了四牛集團的問題,夏想就不想放過眼前的大好時機,就想好好利用一下……用強硬手段解決不符合現階段的利益,他就忙勸老古打消念頭,並且勸老古放寬心,事情發生在下馬區,在他的地盤上,他總能想到完善的解決方法。
“在解決問題的同時,再給別人製造一點麻煩,才是禮尚往來。老古您就安心好了,古玉受不了委屈。”夏想輕言細語地向老古解釋。
老古笑了:“我知道古玉受不了委屈,在燕市,還有整個燕省,除了你能讓古玉受委屈,沒別人了。”
電話斷了半天,夏想還愣在車內——剛才趙康來電時,他就kao邊停車了,沒有起步——老古的話太深刻了,差點就揭lou了事實真相,讓他心裡七上八下,難道老古知道了什麼?
老古知道什麼夏想沒有心思去猜測了,因為他又接到了一個緊急電話——如果不是剛才趙康和老古來電,他現在已經回到了家裡,現在正好,還在區委大門口——下馬河發生命案,有人跳河自殺!
夏想趕到現場的時候,黃建軍已經先到了一步,屍體已經打撈了上來,是一名50多歲的老頭。老頭穿戴整齊,渾身上下沒有傷痕,經警察初步判定,是自殺。
一起普通的自然事件,本不應該引起太大的關注,下馬河雖然自通水以來,還沒有出現過淹死人的事件,但夏想也清楚,燕市一條小小的窄不過10米的百姓河每年也能淹死20多人,下馬河之中,以後淹死人的事故也不在少數。
怪不得別人,只能怪自己不小心。許多時候被淹死的人,要麼是無視禁止游泳的警告,非要下河游泳。要麼就是貪心,為了從河中撈魚。百姓河曾經發生過一起慘案,三個20多歲的男青年無事可做,到百姓河邊遊玩,看到水中一條大魚就想去撈,其中一人失足落水,另一人急忙下水去救,沒救上去,最後一人也跳河去拉,最後三人全部淹死!
成為轟動一時的慘案。
百姓河的河底設計有缺陷,是斜坡形狀,經過長時間的淤泥堆積,人一旦落水,根本就遊不上來,因此,百姓河年年淹死人,被百姓戲稱為燕市人口的減員做出了突出貢獻。
下馬河設計時,基本上按照原河道的自然沖積,沒有多大的改變。一般自然形成的河底都比較平緩,不會出現陡坡,就算失足滑落河中,也不會滑落到了深水之中,因此警方根據環境判斷,再加上週圍沒有掙扎和搏鬥的痕跡,初步斷定為自殺。
夏想正好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簡單檢視了一番,讓黃建軍妥善處理善後事宜,聯絡家屬,安撫親人,查明死者自殺的原因,然後他見沒有太大的事情,就準備回家。
還未上車,就聽見黃建軍喊了一聲:“什麼東西,別藏著,拿過來!”
夏想回頭一看,見一個警察從死者身上翻出一封信一樣的東西,正打算藏起,卻被黃建軍逮個正著。黃建軍二話不說從警察手中搶過信封——是一個用塑膠袋包裹得很嚴實的信封,裡面滴水未盡,可見死者十分精心儲存,顯然,有重大線索。
黃建軍瞪了那個警察一眼:“趙國棟,有證據不上交,你想毀滅證據還是怎麼著?”
又一個叫趙國棟的小警察?夏想差點失笑,在壩縣就有一個叫趙國棟的警察,當時被他略施小計加以利用,成功地當了馬前卒。
聽黃建軍的口氣,眼前的這個趙國棟也不受他的信任,難道是別人的人?
趙國棟不服氣地將信封還給黃建軍,想說什麼,看了夏想一眼,還是沒敢開口。黃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