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等中年男人情緒穩定之後。才責備說道:“有什麼難處非要尋短見?你一個夫男人,有胳膊有腿。還不能養活自己?再說孩子好好的,你何苦讓他跟你一起死?”
中年男人看了夏想幾眼,又看了看圍繞在他身邊的人,膽怯地問:“你們是誰?”
“別管我們是誰,你說說你為什麼要跳河?”夏想繼續追問。他也知道不到絕境,沒有人願意捨棄生命,況且看樣子男人和小孩肯定是一對父子,虎毒不食子,若非實在無路可走,誰願意帶著年幼的孩子去死?
夏想就知道,肯定有不為人所知的隱有
中年男人遲疑了一會兒,眼睛四處一看,看到了後面的高老,目光中流露出信任的眼神。高老見狀向前一步,半蹲下身子,擺出一副平等的姿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不用擔心,我們不是壞人,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說出來,或許我們還能幫你解決。”
“我叫劉光國,是下馬村人。因為土地徵用問題,和宏安公司鬧了矛盾刪”劉光國話未說完,就聽見遠處傳來嚷嚷的聲
“剛才聽到跳水的聲音,劉光國別不是跳河了吧?”
“跳就跳,死了拉倒,釘子戶,死一個少一個!”
“鬧出人命不好吧?”
“又不關我們事,是他們自己要跳河的,我們又沒有逼他,沒有推他。是不是?”
“是呀,這傻瓜,真要跳河了反而省事。媽的,一個刁民,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還敢鬧事?死了是便宜了他,不死的話,抓回先打一頓。然後示眾
夏想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說話間,就從遠處開來一輛桑塔納力力,四個車窗全開,裡面探出幾個人頭,其中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力歲左右的人大聲嚷道;“哎,你們幾個人,有沒有看到一咋。男人抱著孩子過去?”
隨即就發現了被夏想幾人圍在中間的劉光國,就大喜說道:“劉光國沒死!快,把他抓起來,正好弄回去讓那些死皮賴臉的刁民看看,這就是釘子戶的下場!”
陪同夏想視察的區政府人員之中,就只有陳天宇、金紅心和旯偉綱,外加一個司機張良。
遠景集團只有高老和一個司機,作為堂堂的區長和遠景集團的核心人物,夏想和高老的出行可謂輕車簡從,一點也不出眾,更不聲勢浩大。幾個小年輕不放在眼裡也再正常不過。
金紅心剛才在跳水救人的時候沒有表現的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就向前邁了一步,大聲說道:“你們是什麼人。膽大包天!逼得人跳河了不說,還張口閉口就要抓人,誰給你們這麼大的權力?”
“我是誰?”青春痘跳下了車。隨後車上的人全部下來,足有6個人。青春痘自認自己一方雖然人數不佔優勢,但明顯氣勢佔了上風,在他眼裡,金紅心幾人不過是老弱病殘罷了,就輕輕地譏笑兩聲又說。“你又是誰?是不是吃多了多管閒事?知不知道這一片都是我罩的。我是誰?說了出來嚇你一個跟頭
晃偉綱年輕氣盛,一聽就火了,喊道:“你說話放尊重點,知道眼前站的人是誰不,,?”
金紅心察顏觀色,知道夏想不想表明身份,他在官場中打混多年,比旯偉綱有眼色多了,知道夏想肯定想查個明白,表明了身份就不好問話了,就忙咳嗽一聲打斷了旯偉綱的話,說道:“我們是遠景集團的人。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劉光國?。
旁邊一個小*平頭認出了高老,小聲地對青春痘說道:“牛哥,那個老頭確實是遠景集團經常露面的老頭,,遠景集團有點來頭,我們是不是
牛哥十分牛氣外加不滿說道:“遠景集團怎麼了?在我牛金的一畝三分地上,就是一條龍也得給我盤著當蟲,是不是?”
小*平頭連連點頭稱是:“是,是。下馬村是牛哥的天下,牛哥要風的要雨得雨,誰都得讓上三分。”
旁邊一人說道:“什麼下馬村?以後整個下馬區都是牛哥的天下。
牛金昂起了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說道:“是,不看我爸是誰。我爸是牛奇,你說,遠景集團大,還是我爸大?”
小*平頭很配合地點頭哈腰地笑道:“當然是牛局大了,遠景集團不孝敬牛局的話,也別想在下馬區幹好了”不過遠景集團架子挺大,好象還沒有孝敬過牛局?”
牛金想了想,怒了:“就是。媽的。回頭就跟我爸說一聲,找找他們的麻煩。在下馬區還不孝敬我爸,真仗他們有市裡撐腰,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等下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縣官不如現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