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您的人品和品行。
就連您主動在媒體上挑起論戰,我也強迫自己去相信您確實完全是基於學術上的爭論,是公心,也是本著為國為民的想法,想讓產業結構調整政策制定得更完美,執行得更嚴格,因此,我在報紙上回應您的文章時,也一直是懷著恭敬的學習的想法,明著是和您爭論,實際上是向您表示敬意!”
“只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您的文章觀點越來越激進,由開始時的溫和的爭論,轉變為後來指名道姓的攻擊。至此,我就在想或許程教授是為了讓他的觀點更真實,論據更充分,所以才提到了燕省,也提到了我的名字。我當時還很驚訝。我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能被程大教授注意到,真是難得的榮幸。平心而論,當時不免還有些沾沾自喜
“但不幸的是,在我無意中到了中大會堂,不小心聽到了程大教授的演講之後,我才發現,程大教授不僅僅對燕省的產業結構調整非常不滿,對我本人也是頗有微辭,而且還在演講中數次點名,暗指我的人品和能力都有問題。身為後生晚輩,不願也不想去猜測程教授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要對我的進行詆譭,我既沒有得罪程教授,也和他老人家素昧平生,他老人家有放眼天下的目光,卻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夏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直到今天,在此時此刻我才明白過來,原來程教授對我的不滿,對我的橫加指責,全部來源於我主導之下的領導小組,在推廣產業結構調整的過程之中,取得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成績。因為按照程大教授的預言,按照他的理論學說,產業結構調整是不符合現階段的國情,是必然要失敗的產物。可惜的是,燕省的產業結構調整沒有如程教授所願失敗,反而路子越走越順,成績越來越突出,就相當於當眾打了程大教授的臉!因為在程大教授的眼中。燕省的產業結構調整隻有失敗了,才能顯示出他的正確性,他的高瞻遠矚。才能符合他的泰斗身份的預言”。
“在今天,在趙總理和葉書記、範省長面前,程教授,您作為一名名氣很大的教授,在對我的指責未能如願之後,就氣急敗壞地對我人身攻擊,還詆譭我的前途,至此,我算是徹底看清了您在專家教授的面具之下的本來面目。自私自利,偽善之極!因為您不是本著客觀嚴肅的立場做學問,也不是站在學術的眼光看待產業結構調整,而是不遺餘力地要對產業結構調整政策進行攻擊和棒殺,只是在您沒有如願的情況之下。您從京城追到燕省,不顧堂堂的教授的尊貴身份,對我進行窮追猛打,我夏想何其不幸,和您素不相識,卻被您一直想置於死地而後快。請問程教授,以您的名望和身份。對我進行口誅筆伐還不夠,還要親自跑到燕省來當面打壓,現在結果不讓您滿意,您又急赤白臉地給我下了另外一個結論,說我不是國家和百姓之福,我現在就可以鄭重其事地告訴您,程大教授
說到最後,夏想不免情緒微微有些激動,他直視程曦學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從壩縣到燕市的城中村改造小組,再到安縣擔任了兩年的副縣長,現在又在燕省產業結構調整領導組將近一年,我每到一處,不敢說為國為民做出了多麼巨大的貢獻,但我可以當著趙總理的面,當著葉書記和範省長的面,掏心掏肺地說一句心裡話,我夏想盡我所能為國為民,絕無私心。我可以請程教授到我工作過的地方走一走。問一問。看看有多少人說我夏想是貪官,是隻說假話不辦實事的官僚!如果有,我甘願接受趙總理、葉書記和範省長的任何處罰”。
最後,夏想感慨萬千而又擲地有聲地說了一句:“而您,程大教授,您的所作所為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名聲和名望之間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有名聲的人未必有名望
最後一句話,相當於狠狠地朝程曦學的臉上打了一記格外響亮的耳光!
程曦學坐在椅子上,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努力扶著桌子想站起來,卻站不動。他一臉沮喪,屈辱、悲哀、憤懣、無奈還有羞愧,無數種複雜的情緒一起湧上心頭。卻全部堵在胸口,發作不得,他只覺的眼並一陣陣發黑,差一點支撐不住昏倒過去。
沉默,長達數秒鐘的沉默。如果不是趙泉新在場,早就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但趙泉新一臉怒氣,葉石生和範睿恆也是一臉凝重,所有人都大氣也不敢出,唯恐點燃了現場的氣氛。大家既覺得解氣,又替夏想擔心。擔心趙泉新盛怒之下,不定會拿夏想怎麼開刀。
過了一會兒,趙泉新終於站了起來,一臉怒氣地說道:“夏想同志雖然說得在理,但身為年輕人,理應對程教授要有足夠的尊重的態度,你的話說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