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格假裝好人,伸手扶了程曦學一把。程曦學正是心力交瘁之時。被人一扶,下意識地想要依靠。不料網一放鬆。身後扶他的手突然就消失了。他一下收勢不住,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步。
王林傑見狀忙伸手扶住程曦學。關切地說道:“程教授年紀大了。站得時間長了。腦部就有點供血不足,休息一下就好。方格,快給程教授搬一個椅子坐一坐。”
程曦學以為才才戲弄他的人就是王林傑,不由惱怒地推了王林傑一把。又向前邁了一步,底氣十足地說道:“夏想,你既然把一切工作做的十分到位,為什麼在中大會堂上,避而不談,是不是故意耍我?。
夏想一臉驚訝蝴兌道:“這就是怪事了,程教授的話我就不理解了。我不是學術界的人,沒有必要拿燕省的產業結構調整的具體工作去做學術彙報。如果是工作彙報,應該向葉書記和範省長彙報才對,既,不用在中大會堂向在座的專家學者彙報,也更不用向程教授彙報,對不對?再說畢竟還涉及到商業機密。不管是出於哪一方面的考慮,我就更不能隨意透露了。程教授是堂堂的中大教授,有名望的學者。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點呢?”
程曦學被夏想嗆得說不出話來。只覺得氣血上湧,又差一點站立不穩。
他苦心經營了一切,先是在中大會堂被夏想的意外出現攪局,事後一想夏想不過是避重就輕地回答了問題,雖然僥倖逃脫,顯然也是他既無才華又無能力,只是有些小聰明。所以才能勉強過關,他就想借趙泉新視察燕省之際,徹底將夏想打敗,一是報了在中大會堂的一箭之仇。二是也為產業結構調整政策的論戰劃一個圓滿的句號,也不至於顯的他太過無能。
沒想到,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夏想當時避重就輕地回答問題,並非是既無能力又沒有才華,而是故布迷陣。有意為之,是給他佈置了一個。天大的陷阱,而他還自以為是地認為夏想無能,還想在趙總理和葉書記、範省長面前,打夏想一個落花流水,卻原來是一廂情願地痴心妄想!
夏想不但有反擊之策,還想所有的事情都做到了前頭,暗中佈置妥當。就等他一張口提問,就逐條反駁,不但將他辯駁得無言以對,還在話裡話外冷嘲熱諷。相當於他主動伸臉過去,讓夏想當眾打得啪啪直響!
想到一世的英名毀於一旦,想到回去之後無法向高層交待,想到他苦心經營了無數年才有了一個真正走進高層的核心圈的機會,卻被夏想談笑間破滅,程曦學只覺得一陣陣氣血翻滾,胸口發悶,身子搖晃之下。終於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坐下之後,他覺得頭腦又清醒了一點,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無所顧及地噴發出來:“夏想,你欺人太甚!你明明已經佈置好了一切。卻在面對我的疑問之時,再三地逃避不答,故意讓人以為你年輕衝動,沒有才能,你年紀輕輕卻如此心機深沉,等你爬到了高位之後,絕對不是國家和百姓之福!你肯定是一個只會玩弄權謀的官僚!”
如果說先前程曦學還戴了學者的面具,要文攻不要武鬥,還端著專家的架子和教授的面子的話,現在老羞成怒之下,故意在趙泉新和葉石生、範睿恆面前說出了挑撥離間毀夏想前途的話,就是撕扯了偽裝,赤膊上陣,真正地和夏想肉搏了。
所謂的專家學者,在理屈詞窮之下,也和平常人沒有兩樣,一樣是急赤白臉地亂咬一通。
程曦學話一出口,趙泉新頓時動容。心想好一個泰斗學者,到底幾慨乒問久了難道做傻了。邁鬥不過,個才在官場混了幾年心。芯?敗就敗了,大以了以後再還回來就是了。卻當眾說出了大犯官場忌諱的話。這樣一來,丟臉的是程曦學,面上無光的是他,而且接下來他也不能再拉下臉面敲打燕省幾句了!
葉石生和範睿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怒意。不過是一個狐假虎威的學者,當著一位副總理、一位省委書記和一位省長的面。詆譭夏想的前途,太過份了。夏想是燕省的官員,他的前途就是趙泉新也不會輕易表態,你不過是一個遊離於學術和政治之間的人物。就敢如此大放厥詞,簡直是不可理喻!夏想也被程曦學**裸地攻擊激怒了,他一直顧及趙泉新在場,沒敢說太過頭的話,也看在程曦學畢竟是中大教授和當今有名望的學者的面上,不想讓他大丟臉面。不成想程曦學惱羞成怒之下,竟然口出狂言,他積攢了許久的怒氣終於爆發出來。
“程教授,不敢勞您的誇獎。也不敢芶同您的斷言。您是國內有名聲的教授,也一向自封為學術界的泰斗,我對您也一向敬重有加,從來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