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李言弘說出了真實的想法,“古向國不是一個人,他代表的是一種現象。如果他輕判,就等於向所有人宣告權大於法,還是權力意志決定一切。法律是老百姓最後的底限,如果他們連最後的法律的保障也得不到,總有一天,他們會站在我們的對立面。如果古向國之流不能在政治上身敗名裂,在經濟上傾家蕩產,在思想上追悔莫及,那麼我們的以法治國只能是一句空談”
李言弘久久無語,不知過了多久才微微嘆息一聲:“夏市長,有理想有抱負是好事,但要用對地方,衝動和熱血打架可以,但用在政治上,不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會讓自己碰得頭破血流。我替吳部長說一句話,你好自為之。”
國內的政治有時就是如此,誰也不會為了所謂的正義,所謂的理想而得罪任何一個高層,除非是政治需要,否則一個局外人的生死,別說李言弘不會放在心上,宋朝度也不會冒險。
夏想舉目四望,才發現在此時此刻,他是孤身一人。
夏想不是空想主義的唐吉訶德,政治上的事情,明知不可為而非要為之,不是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的豪言壯語,而是不知迂迴的螳臂擋車,他沉思了一會兒,又笑了,搖了搖頭,看了看時間,上午10點半,知道此時應該正要召開省委常委會,討論郎市和天澤市的人事調動問題。
因為在古向國問題上有所理虧,相信範睿恆不會阻撓提議的透過。
11點半,胡增周的電話打了過來。
“夏想同志,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省委常委會透過了一系列的任命。”胡增周的聲音很平和,並沒有多大的興奮,因為此次任命和他利益不大,他不過做了一次順水人情。但提拔幹部是大事,不管他有沒有出大力,第一時間打來電話,也是賣夏想一個人情。
這也是花花橋子眾人抬的官場之道。
夏想就態度誠懇地向胡增周表示了感謝,對胡書記的支援和愛護銘記在內,如是等等,胡增周知道夏想承了情,也不等夏想再多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剛放下電話,王鵬飛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省委一幫人都知道陳天宇由正處升到副廳,而且還是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的重要職務,幅度不小,背後肯定有推手,又是胡增周向組織部的提議,聰明如王鵬飛者,就立刻知道了是夏想的手筆。
他也就及時打來電話,向夏想表示祝賀,並且也通報了一下省委常委會上支援和反對的過程,言外之意就是要讓夏想明白,他投下了寶貴的贊成票。
夏想也明白,王鵬飛也是讓他承情。
夏想當然並且必須承情。
隨後,又有高晉周的電話打來,閒聊了幾句,又說了說常委會上的經過,最後高晉周勉勵夏想在天澤市好好開展工作,有什麼難處儘管來找他。
“我先幫你解決,我解決不了的,你再找宋省長出面。”
高晉周的官場三味也是比他初燕省時,純熟多了,夏想就恭敬而不失熱情地說笑幾句。
唯獨宋朝度沒有打來電話,夏想就給他打了過去。倒不是宋朝度非要在夏想面前擺擺架子,而是兩人之間的默契已經不需要多一些電話來聯絡感情了。
不料宋朝度沒在辦公室,秘書陳太忠告訴夏想,宋省長緊急去了省紀委,就讓夏想心中納悶,怪事,省長和紀委之間交叉很少,宋朝度又不愛亂插手,他去紀委肯定有重大事情發生。
夏想就多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太忠是宋朝度擔任省長以後新換的秘書,他對宋省長的關係網瞭解得不算透徹,只聽過但沒有見過夏想,剛才夏想問得急,也沒有自報家門,他就不耐煩了:“領導的事情,能隨便問嗎?不該說的不要說,……你是哪位?”
夏想也沒見過陳太忠,只知道他為人有點傲,目中無人,就壓著嗓子說了一聲:“我是夏想。”
“夏……夏市長?”陳太忠一下就愣住了,夏想是誰?夏想是宋省長最器重的人,是放眼整個燕省,最讓宋省長賞識的人,別看他是宋省長的秘書,但和宋省長之間的親密程度與夏想一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就慌張了,得罪了夏想就和得罪了宋省長沒兩樣,剛剛還傲慢的語氣立刻低下了幾分:“原來是夏市長,抱歉,抱歉,我還真沒有聽出來是您。宋省長去省紀委,聽說是因為哦呢陳的事情……”
哦呢陳?夏想頓時一激靈,肯定出大事了,他顧不上和陳太忠客套什麼,就忙結束通話了電話。結果夏想的舉動讓陳太忠心中七上八下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