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全部的印象,她本以為,這樣的人,應該像仙一樣淡薄飄渺,像神一般無慾無求。
他是遠上之上撥弄琴絃遙指四方的智者,是晴空萬里漂浮閒逸的遊雲。他本在天上,無奈卻下了凡間。
他的胸懷不冷不熱,不是所謂的溫暖,也沒有浸透全身的微寒氣息。輕盈如羽毛,素淡如流水,一股微弱的檀香木氣息遍縈周身,趴伏在他懷裡,就像趴伏在棉花上。看著找不到點兒,隨時都會沉下去,卻莫名地能安撫別人的心魂——
她這位二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經過那次月夜長談之後,她本以為對溫二少又瞭解了一層。然而隨著時間的過去,發現自己不但沒有越來越瞭解他,反而越發地看不透他。
他籠在一團迷霧之後,永遠只露出一角,當別人以為對這一角已經掌握的時候,隨著迷霧的四散而變得更加迷離悱惻。
未觀全貌的瞭解,得到的註定是錯誤的印象。
溫書緩了緩腦袋的暈眩,慢慢從他懷裡退出來,站在一步遠地地方。
她不知該說什麼來表達自己的謝意,包括之前和眼下的情況,她還沒有想到要如何來應付。
就在溫書猶豫著開口的時候,一道響亮的耳光從不遠處傳來。那耳光的聲音極大,誰都不會懷疑這一掌下去,那個人的臉將會爛掉。
沈冰奕陰森著臉,帶著勃勃怒氣,收手置於背後。眼睛裡滾動著的是熊熊怒火,這火在旺盛繁密的草地上,一經燃起,便啪啪地燃遍了整片草地——
…………
☆、081 自裁
081 自裁
“該死,你該死!”重重的耳光從身旁傳來,溫書剛趨於平穩的胸口又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
那樣強烈的怒火,攜著暴風之勢,卷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被打的人狠狠地跌倒在地上,卻飛快地爬起,跪在沈冰奕面前,什麼動作都沒有,一聲不吭,只是等著沈冰奕接下來又一個耳光。
沈冰奕陰鷙的眼,掃在那人背脊上,一時間,背部就像被萬千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