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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只願在她走後,溫舒能夠回來。能夠好好待她的母親,這是她唯一的願望。

只是,心頭總有一股遺憾,在倉皇中掙脫,溢位了胸口。

她的腦海,浮現出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奇怪啊。不過是見過兩次面,也沒說上什麼話,竟然一日一日地便讓這樣一個男子進駐了自己的心間。有一種感情,靜如流水,潤物細無聲。卻在你察覺之時。以鋪天蓋地地姿態盈滿你整個胸腔。

有一種人,就是有這樣的能力。以為是點頭的泛泛之交,卻在不經意間開啟你的心扉,將你的心牢牢佔據,再也容不下其他。

她見過他兩次,他見她一次,只是如此。而她,對他的感情,卻與日俱增。一開始也不確定這是一種感情,而隨著他的影像在腦海裡深種,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喜歡上了他。

她是一個醫者,與病人交流是很重要的一環。她並非一個不善於交際的人,相反,就像阿嗣說的,她對病人很有一套。她也確信,她對別人是真誠的,但她也實在是一個戒心很重的人,很難對別人敞開自己的心扉,尤其是在感情這一塊。她從來不敢將自己的感情輕易地交出去,更不容易去相信一個男人,與他度過一生。

在這件事上,她就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對這些事是有牴觸的。就像女孩子小時候,總是很反感別人將你和某某男生配對一樣,所以沈冰奕的這一舉動,無疑會引來溫書的反感和抗拒,對他更是生不出半點喜歡的心思。

只有像金鐘樓那種性情的人,才能讓溫書卸下心頭的防備,走進她內心深處。

可是,這次過後,她怕是再也沒有機會看到這個人了吧?

在現代,哪裡去找一個這樣的金鐘樓——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懸崖就在眼前,身下的馬已經徹底失去了控制。在這關頭,溫書悄然鬆開了手。

“別放手啊——”就在這時,一聲震耳欲聾地大喊刺破重重的空氣傳到她的耳中。下意識地,手便抱緊了,幾乎是本能地,抱得緊緊。

有兩個身影,同時衝了過來。一道怒色紅衣,攜著滾滾的怒氣與氣勢,像狂風暴雨一樣朝溫書的方向捲來。

一道白衣勝雪,恍如九天之上的仙人,清逸如仙,腳踏祥雲,頃刻間便在十幾丈之外。

這兩人幾乎同時拔身而起,又同時朝著懸崖的方向射來,最後同時到達懸崖。只是,他們的速度再快,也已經來不及了。

馬兒已經踏出了懸崖邊緣,連人帶馬已經衝出了崖外,底下便是萬丈深淵。

崖底吹來的風,灌得溫書的頭髮四散飛揚。身體失去了重心,只是不停地下落、下落。

結束了,一切真的到這裡便結束了。

溫書閉上了眼睛,任由無底的深淵將自己給吞沒。

沒有一個人,面對死亡還能這麼平靜。溫書也不例外,只是沒來由比別人多了一段人生,心境與想法也與別人有所不同。

沒有人規定,溫書便不該死。她的人生,到了這裡,已經劃上了句點。

…………

“舒兒——”人群中傳來溫柔心痛地大喊,這位大姐,是真的關心她的。溫柔眼睜睜地看著溫書墜落,心提到了嗓子眼。

人和馬,已經栽到了崖下。

危急關頭,一條白練破風襲來,如靈蛇一般蜿蜒到懸崖邊緣,奇準無比地纏上了溫書的腰,然後手腕一動,溫書便硬生生地被拉了上來。

這一切,都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沒有人能形容,那霎那間的動作有多快,就像是天外飛來的助力,又似是危急關頭璀璨生成的神來之筆。

溫書的身體在半空,升到了一定的高度,開始下墜。腰上一緊,不等她意識過來,已經到了地上,跌跌撞撞地趴在她懷中。

遭逢一連串的變故和突發狀況,溫書即便再淡定自持,也不免腦袋缺氧,整個人暈暈乎乎。若不是強撐著,只怕已經暈了過去。

救她的人是誰?

馬失控後,依稀中看見兩道身影向她飛來。一襲怒色紅衣,一襲白衣勝雪。一個熱得像火,一個冷得像冰。

身體不斷地下墜,死亡的陰影已經籠罩她全身,幾乎下一刻,她就會失去全部的呼吸。

沒想到,她竟然還活著。

沒有人能形容當時情況的危急,還有那人出神入化的身手。

“二哥——”是溫庭,白衣似雪,形容寡淡,不食人間煙火的微笑,只可遠觀不可褻~玩。這是溫書所能想見的有關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