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上還能幹多少年,先管眼前的好處再說。
以後的事,就讓朝廷自個去考慮吧。
他當即點頭同意。
由於清銖在江南五省、山東和直隸已經一統天下,紙銖的發行量佔了其中的7成,甚至向著河南、湖廣蔓延,在兩廣、雲貴都能看到中信票號的紙銖,這早已經不是什麼需要朝議的事。
只要下面的總督提議了,想借著這個辦法徵收印鈔稅,且不影響戶部的收支,清朝廷基本部是會同意的。如果負責置辦的銀行不是胡楚元的中信銀行就更好了,當月提議,當月就能託C了。
不管怎麼說,奏摺一下發就是每年幾百萬兩銀子的厘金稅收,眼下的雲貴和兩廣都急等著用錢,開印鈔稅是最好的辦法,朝廷也不用承擔任何風險。
胡楚元和岑毓英之間要談的事遠不止印鈔稅這麼一件,很快,岑毓英就談到了他帳下兩大主力的桂軍和滇軍的裝備問題。
岑毓英不過是秀才出身,能夠坐鎮雲貴完全是靠著手中的軍權。
他也捨不得將自己軍隊拿出來和法國人硬拼,這一點,他和李鴻童是一樣的,在淮軍大敗後,他就立刻嗚金收兵,將自己的部隊部收回到家喻關內。
想要取得真正意義上的對法大勝,西線必須要和東線一起合力,胡楚元對此是非常清楚的,他就半賣半捐,給岑毓英一個特別優厚的條件,讓他額外多拿了一筆軍火和糧草。
在軍餉的開支上,胡楚元也以雲貴萬利源票號的名義,給岑毓英捐資三百萬兩銀子,讓他用於梳理自己的滇軍和桂軍嫡系。
(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七章 重回福州
胡楚元的大方和闊綽程度讓岑毓英大喜過望,也是特別的驚訝。wWW;
幾句話說完,這就拿到了三百萬兩銀子的私款,另外還收了幾十萬兩銀子的私人疏通款,岑毓英不由得在心裡感嘆不已。
他忽然明白,左宗棠、梅啟照為什麼會對胡楚元放任自流了。
這銀子收到手軟腿抽筋啊!
有了這麼多的銀子,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辦不了的。
從劉永福的營帳裡離開,岑毓英乘坐轎子返回家喻關,心裡就在琢磨著。
他年紀不小了,手中的軍隊部是他自己招募的,兒子岑春煊還小,只能交給弟弟岑毓寶。只憑岑毓寶的能力想要坐穩雲貴總督的寶座是不太可能的,可若是有胡楚元的錢財和在京師的關係網做擔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這個時候,他忽然隱隱有點感覺……拒絕胡楚元在雲南大修鐵路的決定過於草率了,說不定,他當時一拒絕,胡楚元就暫時不打算和他有更深的合作了。
此時,胡楚元早已依靠法國萬寶洋行的通行證沿著紅河離開越南,抵達香港。
他在香港逗留了十多天,和徐潤敲定了南洋銀行的事情。
也就是在這些天裡,中法戰爭中的一個轉折點到了。
1884年6月23日。
北黎事變爆發,中法在短暫的停戰期中,又在諒山觀音橋爆發了一場小規模的衝突,法國人死傷兩百餘人,清軍死傷更多。
等李鴻章簽署了李福協定後,法國人就迫不及待的想在旱季到來之前,不費吹灰之力的“接管”整個越南的疆土。
他們實在是過於狂妄,認為清政府完全屈服了,單方面就規定了“接管”日期,且只通知了李鴻章。李鴻章這才意識到自己簽署的《李福條約》又是一個賣國條款,居然不敢將法國人的通知報奏給清政府。
結果就是法國入跑到諒山接管防區,淮軍不敢打,可也不敢讓,雙方正在爭執中,法軍就狂妄的殺死了清軍派來協商的代表,單方面對淮軍陣地進行炮擊。
近兩年間,法國人在和清軍的作戰中是西戰百勝,已經處於無限度的狂妄中,立刻就藉機對清政府開出了更為狂妄的條件。
如此一來,正式宣戰已經不可避免。
預感著局勢的發展趨勢,胡楚元匆忙離開了香港,秘密的乘船返回福州。他此行的目的不僅是為了即將爆發的馬尾海戰,也是為了應對即將在上海發生的金融風波。
越南戰場已經深陷到滂沱的雨季中,在可預期的未來半年都不會有新的舉動,湘軍、贛軍、黑旗軍、滇軍、桂軍和馮子材的廣西團練都在艱苦的訓練,忙於熟悉新型槍械,培養更多的炮手。
這些部隊還都在藉機擴張,尤其是以不缺錢的贛軍勢頭最猛,人數已經達到三萬餘人,湘軍、贛軍和黑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