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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隨後,胡楚元給左宗棠發了一封電報,說是一切都已經在他任上就準備充分了,此時只需要信任葉富和葉祖璉二人即可,不要再從湘軍抽調楊嶽斌等水師名將前來,那樣只會新增麻煩。

胡楚元的生和死部是未知數,即便知道他還活著的人,對於他的行蹤也難以捉摸。

幫助梅啟照理順了兩廣的軍務,也透過南寧這個巨大的中轉站向劉永福傳送了一批軍火後,胡楚元轉身就跟著押運軍火的部隊前往雲南。

事實證明,胡楚元早早將南寧做為軍火物資中轉站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南寧的交通優勢是很明顯的,本身也屬於一個巨大的廣西盆地腹心,防禦優勢也明顯。

即便廣州到香港的水路被法國人中斷,透過湖南向廣西提供補給的難度也不大。

透過南寧,沿水路可以向諒山、鎮南關提供補給,向西,經過百色府進入雲南文山,透過官道一路北上是昆明,南下就是臨安府和恩蒙州,正好就是滇軍和法國的交戰線。

六月,胡楚元抵達雲南。

雲南是一個特殊的好地方,四處都是那一個個小壩子,就像是無數小型盆地組成的高原,那些小壩子更像是無數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他這一次要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雲貴總督岑毓英,此人手中也有二十多個營,總計一萬七幹人,半數是自己從廣西帶來的1日部桂軍。

替胡楚元和岑毓英引薦的人,也不是別人,恰是劉永福。

一路跟著輸運軍火自勺廣西綠營兵進入越南家喻關,胡楚元首先去的還是劉永福的軍營。

胡楚元要和岑毓英聯絡的事情,早在他離開河鄴的時候就已經和劉永福談妥,等他轉了一圈再來到家喻關時,劉永福早已替他聯絡妥當。

岑毓英和劉永福是同鄉,早在同治年間,兩人私下就有了秘密的來往,在岑毓英率兵一萬餘人進駐家喻關後,劉永福也象徵性的領著四千餘人的部隊駐紮在家喻關外,並改稱“福字營”。

剛秘密的進入劉永福的大帳,胡楚元才坐下來喝口涼茶,營帳外就傳來一陣騷動。

很快,帳門簾兒一掀,劉永福側身相讓,將一位身材不是很高的半西老官員先請進來,此人身穿二品封疆大吏的官服,頭戴一眼花翎,地位可見一斑,膚色暗黑潮紅,眼神敏銳,顯得很健朗,精氣神也很好。

此時此地,二品大員,一眼花翎。

除了雲貴總督岑毓英,別無第二個人選,除非是梅啟照也過來了。

胡楚元也起身,岑毓英忍不住一抬眼簾,仔細打量著他。

劉永福讓身後的親兵守在賬外,將厚厚的帳幕拉緊,這才低聲道:“總督大人,這位就是……!”

不等他說完,岑毓英便試探的自問道:

“江南通商大臣……胡大人?”

胡楚元也不隱瞞,點頭道:“正是下官,岑總督請坐吧!”

清朝的官制是比較複雜的,總督一般都是正二品,加尚書銜是從一品,加大學士銜、軍機銜則是正一品,這裡的每一級的差別都非常巨大,苦熬十年也未必能熬上去。

胡楚元是正三品的江南通商大臣,還是個雜官,沒有實際職權,岑毓英則是正二品的雲貴總督兼雲南巡撫,且有權節制西線各路兵馬,兩人在官場上的地位相殊極大,可在實際的狀況中,情況截然相反。

因為胡楚元手中有錢,又掌控著大多數的軍火物資,西線的岑毓英和東線的梅啟照都有求於他。

岑毓英也不講究誰高誰低了,他心裡明白的和鏡子一樣,當即點著頭坐下來。

剛一坐下,他就和胡楚元驚歎道:“胡總辦幾次受人刺殺,屢次命垂一線,朝廷亦無力阻止,實在是令人心寒,老夫亦是頗為憤慨啊。”

胡楚元笑而不語。

便宜話,誰不會說?

岑毓英則又道:“本官有一事不解,朝廷眼下急著想請你出山調和中法之事,你既以脫險,為何遲遲不肯現身,使得我等都以為你命喪賊人之手?”

胡楚元道:”身家性命這種東西,說起來也只有自己知道珍貴。朝廷一不為我向日本人施壓,二不讓我有兵權自保,我又何必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

胡楚元確實是走一步看一步,眼下,他也真的想要借勢和滿清敲詐一下,手裡拿捏一個屬於自己的軍權,而且是滿清朝廷必須承認的正式編制,能不能拿到,這得碰碰運氣,更要用點手腕。

岑毓英默默唏噓一聲,道:“是啊,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