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昨天可以說是‘相安無事’的睡覺。 宋寶玉睡得美美的,但在另一旁的趙溫良則是半宿都沒睡著,因為他的那雙大手一直被媳婦抓在手上。 心頭一個晚上都在獨自跳舞,怎麼可能睡得著。 第二天一早趙溫良就先去請假,昨天才剛分家出來,今天肯定有很多事要做。 田四海什麼都沒問就批准。 等宋寶玉醒來的時候,趙賤女已經吃過早飯就上工,她現在十六歲,都是和村裡年紀相仿的女孩子一起割豬草。 趙溫良則是將泡好的麥乳精給她晾涼:“先洗臉,”拿著她自帶的杯子打水給她。 家裡沒有牙膏,只能簡單的洗漱。 連洗臉的溫水都已經幫她準備好,這一清早起來就有人無微不至照顧的感覺真好。 宋寶玉還就十分心安理得的接受。 等她坐在自己簡陋的臥房吃著‘早餐’的時候,就看見男人端著一碗屬於自己的雜糧粥,也坐在她身旁吃。 依舊是和昨天晚上一樣,只不過煮的比昨天還稀一些。 這是等著自己起來一起吃早飯? 宋寶玉心情愉快的將餅乾拿出來一塊遞給他,什麼都沒說,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 最終趙溫良被看得受不了,只能伸手接過一塊,就看見媳婦笑的很開心。 他的嘴角也忍不住跟著勾起。 “我剛才已經去和文亮叔說好,請他幫忙重新打個飯桌和四個凳子,還有一個小櫃子。” 那小櫃子主要就是給她用來裝自己東西的。 宋寶玉帶來的那麼多東西,現在還整齊的放在炕尾呢,還是有個櫃子放方便一些。 “好,”宋寶玉點頭,心情美美的喝著充滿麥芽香氣的甜水,又吃著小餅乾,想著中午應該能吃上正常的飯菜了。 就十分的開心。 說完這些,整個房間又開始變得靜悄悄,現在其實也才不到八點,可是整個村子都很安靜。 這時都已經去上工,只有偶爾傳來一些孩子奔跑呼朋喚友的聲音。 吃過早飯之後,宋寶玉立刻就翻動自己的小包裹,拿出昨天換出來的各種票。 一把堆在趙溫良的面前。 趙溫良:這輩子沒一次看過這麼多票的。 “昨天晚會上說好的票用我的,你不可以反悔,”看見男人那猶豫的臉色,宋寶玉立刻就變臉。 大有一副你說話不算話給我試試看。 可這兇巴巴的表情,瞪大的水眸,在趙溫良眼裡卻是可愛的緊,半點殺傷力都沒有。 “對不起,”跟著我讓你受苦了,趙溫良最終還是緊巴巴的就說了這麼一句。 “這嫁都嫁了,再說了,昨天已經說好的,一開始我幫襯著家裡,你以後加倍對我好啊。” “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那以後家裡的事,小事聽我的,大事聽你的,成不?” 宋寶玉水眸看起來分外的狡黠,靈動得讓趙溫良心顫。 “好,聽你的!”拿著票的手緊了緊,他雖然嘴笨,但也不是不知道變通的人。 若是真的不知道變通,他就不會在對家裡父母都失望之後,有偷偷藏私房錢的舉動。 但變通歸變通,他心裡,依舊覺得對不起媳婦。 宋寶玉將票塞到他手上說道:“先買十斤大米,雞蛋也買十斤,要是能買到豬板油就買一些,咱們自己熬油……” 總之是各種生活用品都說了,不光是自己用的,連他們兄妹兩人的也一起包括。 趙溫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沒有反駁,也沒有說什麼。 可透過昨天的相處和記憶中的印象,宋寶玉很輕易的就猜到他心裡想什麼。 “不許給我偷工減料,說好的小事聽我的,我就說這點小事你都不聽,那我以後還怎麼相信你會對我好?” 小姑娘雙手叉腰,一臉兇巴巴的看著他。 看的趙溫良一片啞然:花這麼多錢票買這麼多東西,真的是小事? “還有哦,不可以去給我爸媽說我受傷的事,我可不想讓他們擔心,”她是真怕這個男人會偷偷去找爸媽賠罪。 “聽我的!” 果然就將趙溫良的話語又給堵住了,因為他是真的打算去縣城,就去給岳父岳母賠罪的。 最終趙溫良還是帶著那一兜的票走路去了縣城,好在他們這個村離縣城真的不遠。 半個小時就到了。 不過還沒等趙溫良買東西回來,宋寶玉倒是看見一臉心疼的兩張面孔出現在自家院子門口。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看了看手錶,才九點半,難道趙溫良沒聽自己的話,一到縣城就找爸媽去了? “你這孩子,受傷了怎麼也不去醫院,也不回家找我們,你是不是想擔心死我們啊。” 許金芬看見女兒額頭上那已經結痂的傷口,心疼的直落淚。 上前就一把抱住女兒。 跟在妻子身後的宋書海眼中的是帶著關切,就是沒有像氣質那樣表現出來罷了。 “我,我這不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嘛……”看著關心自己的父母,宋寶玉明顯有些心虛。 誰讓自己不是原主呢,這就算她性子再潑辣,也沒法理直氣壯啊。 可是對上媽媽那不停掉落的眼淚,和爸爸那關切的眼神,宋寶玉心中還是深深地觸動。 完整父母的關愛,自己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