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寶玉沒問趙溫良是怎麼和那兄弟倆說的,反正她知道已經解決,那就沒有再管。 那邊的事她也是一點都不想聽。 依舊每天正常上下班,就是她發現這段時間,幾乎所有人都快要成瘋魔了。 自從高考報名開始之後,宋寶玉覺得好像看見的每一年輕人,都在捧著一本書看。 就連邢茹芳和蔡淑敏都不例外,只要一沒人,就立刻把偷偷放在抽屜裡面的書抽出來翻看。 人一來就再塞進去。 偷偷摸摸的樣子,有點做賊的錯覺…… “你這不高考,真的有點可惜,”看著另外兩個同伴埋頭苦學的模樣,在看看宋寶玉那悠閒自在聳著下巴的樣子。 於小意都想要嘆息。 高中畢業,年輕又聰明,這麼好的條件不去參加高考,真的好可惜。 她覺得要是自己再年輕個幾歲,都要跟著去賭一把了。 “這個人有個人的志向嘛,我就不是很喜歡讀書,好不容易高中畢業工作了,才不要再回校園呢。” 以前的大學她上過,現在去上這個時代的大學,她覺得純屬就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還很無趣,就一張文憑罷了,她也不需要這東西。 聽見宋寶玉這說法,於小意也只能嘆氣的搖搖頭。 現在一到中午,整個玉河縣都是靜悄悄,要說有聲音,那也只是翻書的聲音。 彷彿整個縣的人,都在配合這些準備參加高考的人,讓他們有良好的環境看書。 有一次宋寶玉和於小意跑到國營飯店吃午飯,都能看見一桌子人圍在一起吃飯。 但每人手裡都拿著書,嘴裡塞著飯菜,眼睛不離書,這不是瘋魔了這是什麼…… 她們都沒好意思發出任何聲響…… 別說縣城裡面這樣,就算是在鄉下,中午的休息時間,一群報名高考的人都是直接找個地方坐下,然後隨便吃兩口,就開始看書。 在這個氛圍下,趙溫良彷彿都被感染到,也不自覺越發緊張。 一群要參加高考的知青晚上全部聚在一起,圍著油燈看書,有不明白的就相互幫忙解答。 慢慢的,就連村裡有的人也加入其中,學習的氛圍彷彿達到了頂峰。 這期間,趙有福大晚上搖搖晃晃摸黑去找誰家的房子亮光,然後發現知青住的這邊屋子燈火通明。 剛扯著嗓子罵兩句,就被人從背後捂住嘴巴,直接拉走。 嚇得趙有福打哆嗦,他怎麼不知道有人在自己背後,這人想幹什麼? “你就閉嘴吧,趕緊跟我老實回家,”是趙溫順說話的聲音,一聽見大兒子的聲音,趙有福慌張的心臟立刻平穩。 氣憤的扯著大兒子的手,惱怒道:“老子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小子來管,找打是不是?” 今天的趙有福喝了點小酒,之前變得有些慫的膽子,現在面對大兒子,又開始了膨脹。 “老子不打你,你都不知道老子兩個字怎麼寫!”說完這句話就一巴掌朝趙溫順臉上招呼。 “啊、疼死老子了……” 慘叫聲將剛陷入寧靜的青山村又吵醒,一群挑燈夜讀的人無奈的皺眉。 這趙有福到底是有完沒完了? “找東西塞耳朵,不要管他,叫累了他自然就會自己回去,”有人提議。 剛才趙有福開口第一句,他們就已經知道今晚是他們知青院子要遭殃。 可誰都不想理他,哪怕現在是聽見趙有福的慘叫聲,都沒有理會,誰知道他抽的什麼風。 於是紛紛找東西塞耳朵。 一人一點棉花,將耳朵堵住,雖然還有一點聲音穿過來,但也比之前好啊。 而另一邊,剛才發出慘叫的不是趙溫順,而是抬手要打人的趙有福。 只見趙有福抖著手,看著自己手上冒血的洞,疼的都開始冒冷汗。 “你、你個不孝子,敢打你老子?”趙有福氣的開始抖身子,可是看見大兒子手上拿的那東西,又有些害怕。 怕這個逆子將這東西往他身上招呼…… 而趙溫順此時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一根長滿荊刺的樹枝,剛才趙有福要打自己,趙溫順就直接拿著樹枝擋在身前。 然後趙有福就一巴掌拍在上面,手上的傷就是這麼來的…… “我什麼時候打你了,這不是你要打我剛才嗎?”趙溫順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我都沒還手,你自己撞上來也怪我?”這一刻的趙溫順,心底忽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彷彿多年來的怨氣的積壓,在這一刻得到了一些釋放。 趙溫順壓低嗓音對趙有福說道:“還有,‘老子’這兩個字我連認都不會認,你還想要我懂寫啊?” 語氣中仿若帶著一股癲狂,這個樣子的大兒子,趙有福真沒見過,喝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這一刻清醒了不少。 他退開兩步,眼神有些閃躲:“老子不和你計較,回家、回家去……” 這一個兩個的,不知道都發了什麼瘋。 趙有福捂著自己的手掌快步回家,不時還要偷偷看一眼跟在後面的大兒子,不知道怎麼的,他總覺的大兒子的狀態有些不太對。 特別是盯著自己手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你一直拿著這玩意回家做什麼?”快到家得時候,趙有福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