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們家這樣是不是不好?” 說實話,趙溫順和趙溫序兩人是有些怵宋寶玉的,畢竟這人可是敢拿著菜刀追人要坎的。 所以就算不滿宋寶玉和趙溫言兩個女人坐在邊上,也只是有些隱晦的給自己三弟提醒。 根本不敢像在家裡那樣,直接把人趕走。 “有什麼不對?”宋寶玉看著兄弟倆那欲言又止樣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是覺得今天飯菜不合胃口,不想吃?” 目光掃在桌上的飯菜,她此時的表情就是:要是不吃,那我可就端走了的架勢。 嚇得兄弟兩人快速搖頭,一邊手還不自覺的按住那裝著小炒肉的盤子。 似乎真的怕她要把菜端走。 這多久才能能吃到肉啊,要不是強忍著,兩人都要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聞著實在是太香了…… “我們家從來都是這樣,你們若是不喜歡,可以自己端著飯碗在一旁吃,吃飽了咱們再聊。” 趙溫良不鹹不淡的開口,然就主動幫媳婦和妹妹一人夾一筷子菜,明確的表明自己的意思。 趙溫順兄弟兩人對視一眼,之後就什麼話都沒有說,端起飯碗就開始狼吞虎嚥。 然後一大半的菜幾乎都是進了兩人的肚子,直到吃撐打起了飽嗝。 宋寶玉虛虛的斜睨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和趙溫言一起收拾碗筷,將空間留給他們三兄弟。 既然趙溫良說要自己解決,那她也就沒有再插手。 畢竟,他是個成年的男人,很多事情,以後都要自己處理。 “今天叫你們來,主要是想說爹的事,”等媳婦和妹妹都出去,趙溫良才開口說自己今天的目的。 就算嘴裡喊著‘爹’,但也沒有帶任何感情。 聞言兄弟兩人都看著他,趙溫順也開口了:“之前不是說好了,就這麼過著,以後老了我這邊看著,你們每年把自己的份額交上來不就行了?” 這三弟不會是現在過得越好人就越扣,連每年這點份額都不給吧? 那他可不幹。 “我想說的是,爹這麼經常惹是生非,早晚都得出事,作為兒子,應該管一管。” “怎麼管?”趙溫序嫌棄的表情寫滿臉上。 不過這嫌棄不是對趙溫良,而是對著他們口中之人:“他時常發瘋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從小到大哪天不這樣?” 好不容易熬到分家,趙溫序時怎麼都不想看見這個爹,他就當沒有這個爹了。 “知道村裡人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們嗎?”趙溫良語氣也帶著嘲諷:“就因為他到處惹是生非。” “如果我們家有什麼事是需要村裡人幫忙,你們看看,會不會有人願意幫我們?” “而且,他要是惹出什麼事端,哪天真的被公安抓走,咱們家的成分可就真的不好,到時候到哪裡都要被人家指指點點。” 要是有誰家的人被抓進去,那這一家子,一輩子可就都要抬不起頭來的。 果然,聽見三弟說這件事,兄弟兩人忽然也就有些害怕了,本來就不被村裡人喜歡,這要是真出事,不用想著人家幫忙,人家不趁機踩一腳都不錯了。 就趙有福這個性子,哪天真就把人惹急了,到時候真有人動起手來…… “一直沒人敢動手,可是你們看,昨天富貴嬸子就敢動手了,這有一就有二,昨天這還是輕的,萬一以後直接來重的呢?” “就他那個性子,要是喝醉了還手,到時候弄的別人受傷又或者出人命,賠錢和進去都不好說。” 看著兩個哥哥越來越嚴肅的表情,趙溫良就越發故意將猜測說重。 看兩人的面色,就知道差不多要唬住了。 可趙溫順這時候忽然就問起:“以前這些事你都不管的,怎麼今天忽然就提起,為這事還請我們吃飯?” 目光狐疑的看著三弟,覺得他似乎變得和自己以前認識的不太一樣。 “你想做什麼?”趙溫序聽見大哥這麼一說,也立刻想到這一點,這恨不得遠離趙有福那個老傢伙的人,今天怎麼忽然關注起來? 趙溫良也沒和兩人打什麼啞謎,直白道:“我要去考大學了,以後可能就在外省上大學。” 說話的語氣相當自信,只有足夠的自信,才能帶給面前兩人足夠的利益誘惑。 “我以前的成績一向很好,再加上我岳父和媳婦都在幫我複習,我覺得考上一個大學不是什麼問題。” 說話的語氣甚至帶著驕傲,目光望向兩人,果然都被‘大學的誘惑’釣起來。 要知道這時候的大學生多難得,要是真出來一個大學生,那真的就是有前途的代表。 當然女人讀大學沒出息這個觀念一直都在人們的心中,但男人讀大學肯定有出息,這個觀念同樣是根深蒂固在人們的腦海中。 就像是古時候科舉考試那般,考上大學就跟中舉差不多。 “老三,你說的是真的,你能考上大學?”趙溫順激動的看著他,彷彿這說能考上大學的是自己一般。 “我老丈人說我可以,那肯定是可以,他是校長,”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兩人。 繼續說道:“咱們是親兄弟,我好了,你們以後自然也會好,但我不喜歡爹這麼能鬧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