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座雪山——寂山上。
從古至今,千幻秘境作為極北之地最大的禁忌,關於它的傳說從沒少過。從婦女最愛的“寂山定情三角戀大戲”到中二少年津津樂道的“英雄誕生誓要毀天滅地最後孤獨終老”的玄幻大劇,只有更精彩沒有最精彩,當然,智商大於二十的人都知道這些純粹是瞎扯淡。真相其實是,這裡才是黑暗之主的長眠之地。
在極北之地的人們心裡,千幻秘境是一個連名字都要用“那個地方”來取代的地方,千幻秘境給他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誰去誰死,無一例外。據說從前有一個比三角戀更扯淡的傳說:光明之主也曾降臨過千幻秘境,但最後卻止步與寂山山腳,江湖傳言,他是懼了黑暗之主佈下的結界或陣法。
這個傳說的真實性如今已經不可考,哪怕每一個信奉黑暗之主的人都深深地堅信並奉之為經典。南宮銀對此倒是懷著與他人不同的想法,畢竟在知道黑暗之主和光明之主的關係後,他實在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不往那邊跑偏。
放下暖意融融的手爐,南宮銀掀開擋住車窗的簾子,正好看到丁雨夜反手抽了顧清煦後腦勺一掌的場面,兩個同樣孩子氣的傢伙旁若無人地擼袖子鬧了起來,封亞然和顧清雅一臉“我不認識他們”的表情翻著白眼走向馬車。
這樣熱鬧的場景南宮銀以前只在別人身邊見過,南宮家族的人不喜歡他,他性格太冷也沒交到什麼朋友,也從沒跟人打鬧逗趣過。現在雖然他仍舊是旁觀者,但感受卻完全不同,這或許就是有人陪伴的感覺?
“南宮,今天你覺得好點了嗎?”封亞然走到車窗邊,將一封還沒拆封的信遞給南宮銀,“這是斯賽芬寫給你的信,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的。”時間還掐的正好,再晚幾個時辰他們就走了。
“我的傷沒問題了。”南宮銀伸手拿信,冰涼的指尖劃過封亞然的手,被他一把握住,皺眉問:“幹什麼?”
封亞然若無其事地揉搓他的手,一本正經地說:“你的手太冷,我幫你暖暖。”
“謝謝,我有手爐。”南宮銀沒搞懂他這舉動代表什麼意思,一把抽回手放下簾子,恰好錯過封亞然眼底滑過一絲惋惜。
封亞然無奈地轉身,頓時被滿眼警惕和嫌棄的丁雨夜與顧清煦在眼前放大的臉逼退一步。
“你剛才竟敢調……戲南宮!”丁雨夜把手指掰得噼啪響,清脆的聲音聽著挺嚇人。
“丫活膩了!”顧清煦一說完就揪住封亞然拖到一邊,三人開始了激烈的混戰。顧清雅正直臉往旁邊退了十步,用堅決的行動,堅定的目光表明自己不認識他們的態度。
而造成這一兄弟離心好友反目的慘劇的南宮銀正一手握著手爐,一手拿著信認真地看。
信的內容不多,寥寥數行,簡單說了一下他們的所在地和行動路線,約南宮銀幾人在重城見面,順便跟他報平安。
南宮銀用了不到一分鐘就看完,心裡模擬出不久前記下的極北之地的地圖計算他們與斯賽芬兩人的距離,大約有十天左右的路程。
十天的路程,還是很遠的,而且他們前行的時候斯賽芬兩人也不會幹坐著,現在趕是趕不上了,只能在重城會合。
一番窮折騰之後,好不容易休戰的丁雨夜三人及努力裝不認識他們的顧清雅上了馬車,在離中午還有一刻鐘的時候正式啟程了。
“我們要去重城?”顧清雅看完斯賽芬的信時冰塊臉裂了,“那裡的治安很亂,高手也不少,不是個好去處。”
丁雨夜剝了橘子撕下一瓣塞到南宮銀嘴裡,笑眯眯地接下他鋒利的眼刀,然後不以為意地說:“極北之地哪裡不亂?去哪兒都一樣。”
“這姓丁的蠢貨終於說了一句人話,對此我表示贊同。”臉上掛著三道不知道被誰抓出來的指甲痕的封亞然冷著臉說。
丁雨夜陰森森地看過去:“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踹下車?”
封亞然陰森森地瞪回來:“有本事你來啊!”
車廂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硝煙瀰漫,一場戰鬥一觸即發。這時,南宮銀劈手甩出兩本書,正中丁雨夜和封亞然的腦門,兩人身體一僵,霸氣側漏的姿勢立馬萎了。
“再吵,自己滾下車。”南宮銀鳳眸微挑狠厲異常,二人想都不想就把嘴閉上。
蚌鶴相爭,漁翁得利。被怒斥的兩人蔫了,顧清煦眼疾手快地抓住機會上位,摟著南宮銀一條手臂笑嘻嘻地說:“我剛才聽那幾個幫我們搬東西的人說重城最近很熱鬧,好像是兩個月後會有一場大型拍賣會,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