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光明古墓原本自成一界的規則被打破,古墓中倖存的人被直接傳送到古墓最深處,那裡有通往極北之地的空間門,以及闌千絕千方百計尋找的寶物。
寶物只有一件,空間門容許透過的數量也有限。在眾人混戰之際,闌千絕不知道動了什麼手腳,整個古墓開始從內而外地塌陷。就在大家都因此而驚慌失措時,他卻趁機拿走寶物並在走進空間門後啟動了空間門的自毀裝置,南宮銀過去阻攔時被他一掌擊在心口,險些掉進空間裂縫,這滿身的傷痕就是被空間亂流傷到的。
千鈞一髮之間,斯賽芬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將他自己、遺風、南宮銀、丁雨夜、顧家兩兄弟和封亞然一起帶了出來,他們幾人倒是都沒事,只有南宮銀因為傷勢過重一直在昏睡,現在都沒清醒。
三天前,斯賽芬帶著遺風去辦他們的事了,丁雨夜和顧家兄弟先一步出發在前面打點,封亞然和昏迷中的南宮銀最後啟程。本來丁雨夜是不願離開南宮銀的,看到南宮銀滿身傷疤時他差點暴走。可封亞然在極北之地沒有門道,打點的事只能交給丁雨夜去做,顧家兩兄弟從旁協助。
“南宮,你會沒事的吧。”封亞然將南宮銀的手放回被子下,給他掖掖被角,想了想突然輕聲道,“我與你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都說距離產生美,離你遠了,才發覺你對我的意義早就不一樣了。可是你對我們這些人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同,最多對丁雨夜縱容一些,現在又出了闌千絕這件事,也不知道你會怎麼想。”
說著說著,封亞然不知不覺地就放空了眼神,漫無目的地絮叨起來:“其實第一次見面時我挺佩服你的,實力弱,膽子卻不小,被人威脅命懸一線還能那麼冷靜地跟人談條件,換了我雖然可能也做得到但一定沒有你這麼坦然自若,你還無賴地一下子訛了我六個條件,三個是答應不告訴丁雨夜我躲在你那裡,三個是答應暫時收留我,你真有奸商的潛質……”
“你也挺有當老太太的潛質,話多得像她們的裹腳布那麼長。”淡漠中略帶嘶啞的聲音打斷了封亞然的絮叨。
閉上嘴,封亞然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僵硬著脖子低下頭,一眼望進南宮銀冷如碎玉的眸子裡,喉嚨突然梗了一下。
“南宮?”封亞然小心翼翼地喊,大氣也不敢出,好像南宮銀是一陣輕煙,吐氣的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會把他吹散了一樣。
“嗯。”南宮銀淡淡地應一聲,疲憊地閉上眼,“我有點累,想睡一會兒。”
封亞然的眼眶微微紅了起來,笑著連聲應下,給他拉了拉被子。
大半個月,這麼多天以來,他和丁雨夜顧清煦顧清雅他們不知叫了南宮銀多少聲,他都無法回應。現在不過是聽他應了一個“嗯”字,封亞然就覺得再漂亮再得體的話都比不上這個字的萬分之一。雖然他只醒了不到兩分鐘,但卻為封亞然冰冷得快要絕望的心注入了一絲暖意。
再度陷入沉睡的南宮銀察覺不了封亞然此刻激盪的心情。他雖然沒有徹底跌入空間裂縫,但那些從裂縫中溢位的空間亂流還是將他切割得遍體鱗傷,甚至還有些許狂暴的空間之力侵入他的體內,這些空間之力附在他的傷口裡,一癒合又會被撕裂,所以以他變態的恢復力,這麼久過去了傷口都癒合了不到十分之一。這些空間之力只能一點點地磨掉,南宮銀對其是毫無辦法的,好在身上劇烈的疼痛他還可以忍受,最多是好得慢些,他並不在意。
兩天後,南宮銀和封亞然追上了先一步出發還刻意放慢速度的丁雨夜三人,丁雨夜看到南宮銀淡漠的目光時,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想抱住他又怕碰到他的傷口,最後只能死死地握住他的手把臉埋在他的掌心,淚流滿面。
“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南宮銀嘴裡說著嘲諷的話,眼底卻流露出淡淡的溫和,任他把眼淚擦在自己手上。溫熱的淚水滲進他手上的傷口,泛起綿密如針扎的刺痛。
丁雨夜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在別人面前出了洋相,眼淚一擦就把封亞然從南宮銀身邊擠開,自己扶著他在床上躺下,熟練地無視封亞然鋒利的眼刀,什麼倒水擦臉的活兒一人全包了,還防備著不許毛手毛腳沒個輕重的顧清煦碰到南宮銀,活像個全職保姆兼鐵面保鏢。
“你別忙活了,坐著吧,你們三個也坐。”南宮銀伸手拉住丁雨夜,招呼著顧清雅他們也坐下,醞釀一下,說:“我醒來也有兩天了,你們跟我說說我昏迷這些天來的事吧。”
顧清煦本來氣鼓鼓地瞪著不讓他靠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