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知不知道年關要到了?老子一天要殺多少牲口,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你爹!”
聲音越發震耳欲聾之下,一名身穿胸前圍兜的胖子走了出來。
胖子的臉上盡是汗漬,胸前的黑色圍兜佔滿了骯髒的血跡,顯然一直在幹活,他剛往這一站,一股子讓人做嘔的味道就傳了過來。
牽著王洛菡軟若無骨小手的張小刀看著張安的模樣道:“爹,還有三個月呢,你樂意給【寡】婦做義工,老子我可不樂意幹。”
張安此時那還聽的進去小刀的話語,一雙被臉部擠壓成了一條縫的眸子盯住了王洛菡。
“這妮子?”
“你未來兒媳婦。”張小刀仰脖挺胸,惹的王洛菡勉強忍住了笑意道:“伯伯你好。”
王洛菡的聲音很好聽,傳入張安的肥碩耳朵中更是猶如仙樂,他的神色開始變化,沒有回答王洛菡的禮貌問好,將雙眸盯住了張小刀。
張小刀看著豆大的汗珠從老爹張安的額頭上滑落了下來,滴落在了大門口的臺階浮雪中,一種不祥預兆油然而生。
驟然,張安抽出了腰間寒光必現的殺豬刀罵道:“好你個張小刀,好的不學,現在竟然學會拐人了!”
拐人是翼州東北的方言,意指人販子。
張安的思維很簡單,他從出生到現在殺豬四十餘年,雖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但自知自家幾斤幾兩,眼前這跟長的跟仙女一般的少女就是瞅一眼都要自嘆太有福氣了。
而現如今,張小刀卻牽著人家的手說是自家媳婦!
用張小刀的口頭禪叫做:“這不科學。”在張安看來如若不是張小刀使了些歪門邪道,這斷然是不可能的事。
見張安抽刀,王洛菡連忙抽出被握在張小刀大手裡的小手,擋在了張小刀的面前,毫不在意張安一身骯髒的拉住了他道:“伯伯,伯伯,你別這樣啊,是看我不滿意嗎?”
張安完全能夠感受到王洛菡的焦急情緒,本來高舉的殺豬刀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可眼前的一切咋這麼不真實呢?
這一臉焦急模樣,不嫌自己埋汰的仙女不像是被拐來的,莫非……莫非?
張安悻悻的放下了殺豬刀,看了看不遠處張小刀一臉得意的模樣,又看了看這自己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