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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張安悻悻的放下了殺豬刀,看了看不遠處張小刀一臉得意的模樣,又看了看這自己做夢求都求不來的兒媳婦,也不知道說啥,只能道:“先進屋再說。”

三人一路穿過了滿是汙垢一屋子血腥味的店面,徑直的進入了後院。

後院並不寬敞,除了在這靈隱縣不算風景的落地雪之外,將院落圍起的古宅青磚墨瓦倒是比正對著大街的店鋪乾淨也高檔了許多。

三人一路走進中央處的房間,邁過破舊的門檻,王洛菡一眼就看到了寬廳正中央位置的一把被精緻虎頭銅架舉起供奉的刀,在其下方自然少不了擺滿的熟食,瓜果。

這把刀比剛剛張安掏出來的那把殺豬刀略長,長一尺一寸,寬有一掌。

刀鋒弧度圓潤,表體卻滿是汙垢,黑漆漆的看起來似乎是殺了太多的牲口,怎麼清理都已如此的模樣。而刀鋒處更是沒有一絲的寒芒,也看不見捲刃或缺口。怎麼看都像是一把菜刀!

但王洛菡卻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把刀的不凡。

正待她腳步停頓時,張小刀笑道:“這就是我和你說過要颳了你婆婆的那把被當作寶貝的殺豬刀。”

張安立刻就不樂意的道:“什麼叫被當作寶貝?這把刀可是祖傳了十輩的寶刀,無堅不摧,削鐵如泥!”

“真的很厲害。”王洛菡輕聲讚歎道。

張安志得意滿,張小刀也的確見過這把刀的厲害之處,但還是參雜著一半哄老爺子的想法點頭道:“是厲害的。”

只是張小刀卻不知道自己口中的‘厲害’與王洛菡口中的‘厲害’有著雲泥之別!

第3章 睡夢心經

寒風冷冽,溫室如春。

已經換上了一身花棉襖的王洛菡有些坐立不安。

坐立不安的原因不是因為這身花棉襖實在太醜,而是因為醜媳婦終見公婆的忐忑情緒蔓延身心。

王洛菡自然不能算是醜媳婦,可即便是神女也不能免俗,這種忐忑的情緒在四菜一湯擺在破舊的木桌桌面上後來得更加強烈。

張安雖操刀當了屠夫三十年,但也懂得禮數。

不說眼前這漂亮的有些不像話的兒媳婦到底是不是兒媳婦,但也絕對不能慢待的人家。

親手做了五道拿手菜,又換了乾淨衣服的張安其實心中也有些忐忑。

不過與王洛菡的忐忑情緒不同,張安這種忐忑有些患得患失的意思,生怕這兒媳婦是小刀用了歪門邪道拐回來的,但如果兩人真的是兩情相悅呢?

從這兒媳婦的談吐氣質就能看得出來,肯定是個大戶人家,當了一輩子的屠夫的張安琢磨著他那點微薄的家底子,恐怕連聘禮都掏不出來。

張小刀無疑是三人中最放鬆的,看著眼前的精緻菜餚,聞著這濃郁的香味,早已經飢腸轆轆的他恨不得現在來上三碗白飯,在加三個大饅頭。

可是,剛剛落座的張安卻與王洛菡正大眼瞪小眼,這種尷尬的氣氛必須由他來打破。

“咳。”張小刀清了清嗓子道:“介紹一下啊,這位是你未來兒媳婦王洛菡,這位是你未來公公張安。”

王洛菡與張安當然沒有傻呵呵的站起來握手道‘你好’。兩人都含蓄的點了點頭。

張小刀眉毛一挑,解釋道:“那啥,老爹,我和洛菡已經認識了很久,是兩情相悅,你可別想歪了!”

從小到大張小刀的荒唐事可沒少幹,五歲之前少言寡語,六歲有一天在院子裡堆了一個雪人。

還真別說,小刀似乎從小就有繪畫雕刻的天賦,這雪人被他弄的栩栩如生,美名其曰‘春哥’

當時,張安看著眼前分不清男女的雪人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卻見小刀雙手合十道:“信春哥,得永生。”

這莫非是滿天神佛之一?正準備拜膜的張安卻見小刀一拳將起粉碎,蹦蹦跳跳的高喊著:“吃飯去。”弄的張安尷尬不已。

十歲那年,小刀回家說不去私塾了,氣的張安暴怒拿起菜刀追著小刀在屁大點的縣城裡跑了三圈,最後累的實在不行,卻發現縣城裡唯一的私塾先生正半跪自家門前,正與自家婆娘哭訴。

“張小刀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滿腹經綸。堪比聖人,來你讀讀這首詩……”

看著縣城裡平時趾高氣昂的老先生一副跪舔的模樣,張安暗付自己的兒子果然天賦異稟。

十三歲的張小刀早已棄文從武,只是讓張安憂心的是小刀這孩子總愛睡覺,不勤奮吐納那能成得了高手?

可即便如此,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