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人脈反而比當事人的能力更重要。
“我在許家也很少聽到太妃的聲音。”她坦然地告訴二娘子,“似乎宮中女眷,都並不招搖……”
“這也是自然的事,連太后都潛心禮佛,太妃自然也要做個姿態出來。”二娘子也並不訝異。“牛家二爺這幾年在宣德做得好,太后心裡喜歡,面子上越發要做得沉潛些——她畢竟是曉得皇上的性子。太妃又怎麼會在這時候有什麼動作?”
看來,皇上並不喜歡被後宮女眷擺佈。是以兩個養母也都不敢招搖,免得觸犯了禁忌,反而失寵。
七娘子忽然好奇起來,她很想知道這位手段高妙的皇上,到底是什麼樣子:從一個宮人庶子一步步爬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後宮沒有聲音,宦官沒有聲音,就連內閣,恐怕都很快沒有聲音了。這位雄才大略的人物,似乎要將天下當作自己的畫卷,開始繪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自己能不能順勢而動,伴隨著政治波濤,為自己謀取一點小小的利益呢?
她的思緒一下就飄遠了。
“太妃韜光隱晦,對你不能不說是個好訊息。”二娘子的話又打破了七娘子的迷夢,“即使是太妃,也要講道理……你要耐心想想,案子怎麼查,才能查得清楚利落,不落人口實。家務怎麼接,才能接得乾脆,接得完滿。”
她似乎沒有留意到七娘子的心不在焉,而是自己也嘆了口氣。“唉,在京城做主母,實在是有太多的事要操心啦。”
又拍了拍七娘子的肩頭勉勵,“有什麼事,只管來人和我說一聲,做姐姐的能幫,一定不會袖手。”
這句承諾雖短,但裡頭蘊含的重量,卻讓七娘子心頭一暖。
“還要靠二姐多提拔了。”她含著笑拉開了話題,“二姐什麼時候也帶著世子進許家坐坐,讓四郎、五郎認一認哥哥——四郎五郎現在就安頓在明德堂裡……”
絮絮叨叨地將四郎、五郎的近況對二娘子交待了一遍,見二娘子聽得用心,七娘子心裡也舒坦:總要有來有往,才是親戚間來往的正道。
她又多坐了一會,見二娘子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