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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關係,臨陣脫逃了。

她眼睛轉了轉,也跟陸嶼然保持了距離,閃身一躍,身形神乎其神的化作一抹墨色,游龍般躥遠找溫禾安去了。

陸嶼然帶著巫山的隊伍離開此地,商淮捏了捏鼻子,這場戰事順順利利結束讓他懸著的一顆心落下,但也能感覺到情況有點不對,主動說:“你去吧。反正現在傳承不開,秘境也沒什麼事,我帶著隊伍四處逛逛,看能不能找到些別的機緣。()”

嗯。()”

陸嶼然踏入空間裂隙中。

這次,不用他問,溫禾安先發來了位置。

溫禾安就近找了塊山石嶙峋的曠靜之地,動動手指勉強開了個結界,自己靠在兩塊半人高山石中間的樹上,手裡拿著四方鏡,手指滾熱,指甲都折斷了幾根,血痕觸目驚心。

她服下了恢復的丹藥,可渾身勁一懈,腦海中還是有止不住的眩暈感傳來。

大戰過後,身體本能的想要休息。

她左腳換右腳地倚著樹幹,強撐著精神。

她在等趙巍和李逾的傳信,在等琅州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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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州城城外,沅河兩岸以及北面山坡後,呈現出三軍對峙的場面。如此陣勢一擺出來,除了領著安州軍前來的趙巍,其他兩家統帥都有片刻愣怔,難以置信,旋即怒上心頭。

誰能想到旁邊的安州駐軍會來插一腳。

轉念一想,簡直想笑,天都現在滿身爛攤子,居然還有閒心來這給人添堵,真是叫人敬佩。

而潛伏在天都駐軍中的趙巍,提心吊膽中過了幾日,但到底本就是將帥出身,靠自己的本事領了軍隊,佔據了蘿州,打鬥或許不如那些九境驍勇,可論行軍作戰,兵法謀略,很有一套自己獨特的行事準則。

到了今日,兵臨城下,用那塊令牌恩威並施,將安州城城主連蒙帶騙製得服服帖帖,指東不敢往西。加之穆勒被擒,溫流光與溫禾安交戰的訊息飛快傳出來,那城主在這樣風雨飄搖,人人自危的關頭,連求證都沒敢。

李逾三天前就來了琅州,來的時候和趙巍打了個照面,直說自己來這隻負責兩件事,一是捉人,二是不讓駐軍真打起來,領軍打仗的事別指望他,他一竅不通。

本意是想讓趙巍安安心,可他來的那日才和穆勒打完,氣息萎靡,貴公子般的氣質更顯羸弱,趙巍一看,沒覺得安心,反而憂心忡忡。

這三日,李逾拒絕了趙巍想讓他跟著去安州養傷的提議,留在了琅州。

他在琅州買了個院子,很早以前就買了,院子不大,就在街邊。他乾脆回了這裡,先昏天暗地睡了兩日,起來後已經是第三日的正午,他吞了把丹藥,上街買了酒,糕點,又去外城的蘆葦灘邊摘了種很酸的果子,去看祖母。

小時候,他們沒有固定的“家”,總是從一座城池逃向另一座,糧食豐足,局勢穩定的州城名額得靠買,他們永遠擠不進去,所以只能東躲西藏,聞風而逃。那時候琅州還沒通渠引水,常鬧饑荒,常徵兵伐,不是個好

() 地方。

誰也想不到(),就是這了2()2[(),什麼都斷在了這裡。

他們逃難時住的那個小茅房被溫禾安圈下來了,重新簡單修繕了下,那片地方靠近城外,現在沒人住了,所以立了座小小的墳,豎了石碑,他將手裡提的東西放下來,擺好,自己盤腿坐下來,拿起拂塵將石碑上的灰掃乾淨。

他喚:“祖母。”

喚了一聲,就停下了。

來多了,也不知道說什麼。

李逾拿出四方鏡,裡面趙巍給他發了好幾條訊息,生怕他睡死過去,或者把今日的大事忘了,他回了句準時到之後,將它合上,對著石碑說:“您看看她膽子多大。從小膽子就大,是不是。”

“不過,琅州好像真要被她奪下來了,穆勒也被她擒住了。”說到這,李逾停了停,說:“祖母,您是不是還不知道穆勒是誰。”

男子聲音天生偏沉,稍低一點,就顯得很是鄭重:“是百年前參與琅州施粥之事的人之一。”

他站起來,將帶來的酒灑在石碑前:“他們一個一個,誰都別想逃掉。”

最後,李逾撩開衣襬拜了三拜,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琅州城已經安定了一些年頭,但自打上次巫山駐軍奪了隔壁三州之後,城中也是人心惶惶,而今三軍陳兵的訊息一出,沿街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偶有幾人出來,甭管是貧是富,也都是用衣領裹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