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
她熟練地換了符紙,一腳踩碎了孫家的牌照,將漆盒重新合上,從這裡離開。
這些都是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她這樣告訴自己。
她只想徹底毀掉這裡。
快要接近出口的時候,她突然聽見外面傳來砰砰的砸門聲。
外面來人了,幸好她提前鎖上了門。
從甬道出來,夏蟬沒有急著去開門。
這麼大個洞口還在屋子裡,自然不能讓人進來。
她再次踩了踩那塊石磚,可惜開和關的機關似乎並不是一個,洞口內沒有反應。
外面的砸門聲越來越急,越來越用力,將門砸得晃來晃去,不知何時就要破門而入。
夏蟬只好扯下桌子上的方布,將洞口遮住。
“誰在外面?”夏蟬走到門後,依舊沒有開門。
砸門的人動作不停,聲音歇斯底里:“讓我進去,孩子,我的孩子!”
是少夫人。
夏蟬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孩子,她像是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玩著一個撥浪鼓。
“姐姐,是我,孩子沒事,你放心。”情況不明,夏蟬沒放人進來,但還是嘗試著安慰她。
外面的人砸門的動作停了。
夏蟬以為她終於冷靜下來,正準備等等再開門——
砰!
一聲巨響,一截碗口粗的圓木擦著夏蟬的胸口停下。
夏蟬連忙後退。
一下又一下,門被徹底砸開,一道素白身影衝到床邊,撫摸著床上的孩子。
“孩子,我的孩子,餓不餓,冷不冷?”她正欲扯開衣襟,突然又反應過來,“對了,我帶你離開這裡,娘帶你離開這裡。”
她伸出手,就在手掌即將接觸孩子的剎那,門外突然衝進來另一群人,將她從孩子身邊拉開。
夫人不緊不慢進來,看了一眼那個被桌布遮掩的洞口,又看向夏蟬:“你姐姐剛醒,神智還不甚清明,可能會傷到孩子。”
夏蟬沒有說話。
她不在意,從身後招出一個侍女:“法事要開始了,我讓人帶你去休息吧。”
離開前,夏蟬看了那個孩子一眼。
從始至終,她都只是玩著手中的撥浪鼓,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見夏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