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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男人便猛地朝著夏蟬的方向撲過來。
那碗藥似乎讓他重新擁有了正常男人的力量,動作變得十分迅猛,又是突然發難,很容易讓人措手不及。
夏蟬顯然是個例外。
她只是微微側身,正好能和男人擦肩而過。
師父很自律,對她的要求也嚴格,每日她都會做早功,學身法,躲開一個成年男人的攻擊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男人來不及收勢,衝出帳子外,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叮鈴啷噹一陣響。
帳子遮擋視線,待在裡面對夏蟬十分不利,她緊隨著男人出來。
男人已經重新站了起來,不給夏蟬喘息的機會,急切地再次撲過來。
“怪物,都是怪物,這座宅子裡的人都是怪物!”
夏蟬一邊躲閃,一邊皺眉看著突然發瘋的男人。
這是突然發的什麼瘋?
他才發現這裡的人都已經死了,變成了怪物?
男人再次一擊不成,攻勢依舊不停,同時繼續嘶吼道:“生了八個女兒才生出我這個怪物,又要我去生一個怪物出來!好啊,我就如你所願,生,生到你滿意為止!”
“我倒要看看,那個大師口中的大計,最後能養個什麼樣的怪物出來,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臉紅得嚇人,呼吸聲濃重,竟像迴光返照一般,一點也看不出幾分鐘之前還是個坐都坐不起來的廢人。
因為那碗藥,他的力氣變得很大,身體似乎也恢復了健康,只可惜長時間臥病在床的身體就算能勉強適應這種強度的動作,靈巧性終究不如正常人。
夏蟬甚至不需要做多大的動作,就能輕易躲過他的攻擊。
躲了幾回,她找準時機,在背後輕踢一腳男人的腿彎,他便重重跪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看著男人掙扎的弧度逐漸減小,直至徹底消失後,夏蟬又一腳將男人翻過身來,看著他,問道:“你是這家的少爺?你叫什麼?”
“我叫,我叫……”男人喘著氣,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最終也沒能回答出這個問題。
不過夏蟬也並不需要這個問題的答案,問名字只不過是她習慣性拿來當開場白的話罷了,不知道名字也沒有關係。
反正只是一個怪物。
她正準備問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突然愣住了。
男人臉上的胎記變了。
原本只是佔據了半張臉的胎記,現在已經侵入了衣領內。
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夏蟬仔細回憶一番,帳子裡昏暗,看不清楚,似乎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正常的胎記是不可能移動的,難怪男人說自己是個怪物。
她扯開男人的衣襟。
衣襟下,黑色的胎記延伸,鐵鏈一般纏繞在胸口的位置。
那鐵鏈像活過來一般,隨著心跳的節奏,還在不停搏動。
搏動越來越弱,鐵鏈在回縮,與此同時,男人也再次虛弱下來,又變回了床榻上的那個病秧子。
會動的黑色紋路……
夏蟬忍不住伸出手,去感受紋路在指尖的觸感。
相觸的瞬間,他桀桀笑著,突然伸手去抓夏蟬的手:“哈哈哈,都是怪物,你也是怪物,怪物都該死在這座宅子裡!”
夏蟬退後一步,避開他的手,看著男人像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般萎靡在地,再也沒有聲息。
他身上的花紋已經重新回到了臉上。
他比之前更虛弱了,看來那碗能夠讓他短暫擁有力量的藥,代價比效用更大。
又踢了男人一腳,確定他不會有任何反應後,夏蟬才鬆開一直掐著指尖的手。
這屋子裡的香有問題,吸多了能讓人麻痺,失去力氣。
也不知道男人的虛弱,到底是因為天生體弱,還是吸了這香的緣故。
這香氣對夏蟬並非完全沒有影響,只是起效慢些。
她身體好,長到這麼大幾乎沒怎麼生過病,但僅有的幾次都很痛苦。
她對藥的吸收不好,吃藥起效非常慢,藥效也大打折扣,最後還是靠師父的藥丸好的。
病得厲害的時候,那些猛藥她能一把把地吃。
這種有問題的香氣自然也不例外。
麻痺是從指尖和足尖開始的,她及時掐住了穴位,現在只有